这样下去肯定不行,得想想办法啊,极度的疲倦很难依靠单纯的意志来实现。
自己需要更加尖锐和大量的疼痛来刺激神经,就像一台已经逐渐熄火的发动机,必须猛踩一把油门才可以重新振作。
他的目光落在了试卷上,试卷的左上角别着一个回形针。
秦飞盯着这小小的回形针看了片刻,狠心将它拆下,拧直。
悬梁刺股。
他想起了这个典故。
只不过现在自己的板寸头无法悬梁,刺股也是扯淡,大腿肌肉对疼痛并不敏感。
目光落在手指上。
十指痛归心,那里是身体对疼痛最敏感的部位之一。
狠了狠心,秦飞用力将回形针刺在手指上。
“我艹!”
他疼得眼泪都差点掉了下来,血顺着指头滴落在在桌面上,强烈的痛感让他在浑浑沌沌中霎时清醒过来。
咝咝地倒吸几口冷气,他觉得这样的作用还真不是吹的,果然整人精神起来。
他知道自己必须抓住这得来不易的清醒,否则不知道这种状况能够维持多久。
笔尖在纸上刷刷刷地计算,填下一个个答案。
屋外的树荫下。
雷鸣和陈克凡俩人一人坐着一张小马扎,面前摆着个小桌子,上面放着俩人的茶杯和一台军用手提。
陈克凡盯着屏幕,眉毛忽然跳了一下。
“我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