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迎儿暂无大碍,花子虚从袖中掏出五两雪花纹银,放在迎儿怀中,对武大郎说道:“武大叔,这五两银子,就当在下的赔礼吧!迎儿伤情要是有什么反复,或是银子不够使了,你尽管来我家中寻我!”
花子虚一出手又是五两银子,惊得武大郎连连摆手:“花公子,使不得!这可万万使不得!迎儿这点小伤,有个几十文也就足够了!公子先前已经赏过小人了,这五两银子,小人无论如何也不能要的!”
“你这人!”见武大郎如此老实,给自己女儿瞧病的银子都不要,花子虚气的差点骂出声来!最终还是忍了下来,不再听武大郎啰啰嗦嗦,牵了狗肉三两步跑了出来!
不料花子虚跑的甚急,和迎面骑马过来一人,差点撞了个满怀。花子虚吓了一跳,连忙抬头看去,只见高头大马之上,不是别人,正是自己邻居西门庆!
“我靠,西门庆!”看见这个前世的对头,今生的死敌,花子虚心里一阵慌乱!这些日子花子虚一直躲着西门庆,好几次西门庆差小厮来请花子虚饮酒赴宴,都被花子虚以身体不舒服为由,给砌词婉拒了!
没想到冤家路窄,今天在这大街之上,两人竟然撞到了一起!只是此时再想躲避,已经是来不及了,花子虚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打招呼道:“西门大官人,原来是你,吓我一跳!”
西门庆见是邻居花子虚,忙不迭跳下马来,拉着花子虚连声问道:“花公子,没伤着你吧?”
“没事!没事!你瞧我这不好好的么!”
“前几日我差小厮请公子饮酒,回说公子贵体有恙,现在可大好了吗?”
“好多了!好多了!”说着花子虚看了眼西门庆牵着的那匹马,没话找话的伸手摸了几把笑着说道:“西门大官人,你这头大白马,比我那红鬃小马驹,可是高大多了!”
“在下冲撞了公子,要是公子不嫌弃,这匹马就送与公子,权当是在下的赔礼了!”说着西门庆就要把马缰递到花子虚手中!
“送我一匹马?你会这么好心?该不会是想摔死我吧?”花子虚吓得连连摆手:“西门大官人,我骑术未精,你这大白马,我可骑不了,我还是骑我那匹红鬃小马驹吧!”
“既然公子这么说,那等公子骑术好些了,我定然给公子寻觅一匹名马良驹!”说着西门庆回头从马背褡裢里,拿出一个油纸包,递与花子虚,“公子,这是在下刚买的酱肉,拿回家去给狗肉吃吧!”
若不是花子虚对西门庆有些惧怕,看着对自己关怀备至的西门大官人,还真要感动的泪流满面,恨不得当场搓土成香,结成生死之交!
虽说花子虚对西门庆,有着十二分的戒备之心,可是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脸人。西门庆一再示好,花子虚若再拒绝的话,只怕会惹恼了这清河县有名的活霸王!
花子虚谢过西门庆之后,接过酱肉递到狗肉嘴边,只见狗肉嗅了嗅,摇摇头就是不吃!那双狗眼里,满是不屑和鄙夷之色,好似在说:“自古食不厌精脍不厌细,本狗狗只吃三分熟的,这十分熟的嘎嘎老子不吃!”
自己买回家准备下酒的酱肉,连狗都不吃?你这是要成精啊!西门庆见了大为好奇,脸上也有些挂不住,这简直是赤裸裸打脸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