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念君明白过来。
所以现在胡广源在他们看来已是瓮中之鳖,可以随便他扑腾的意思了么?
“那现在董先生呢?他要来京中么?”
傅念君问道。
对于这个董长宁她一直挺好奇的,虽然从未见过,却是听闻已久。
周毓白说:“他稍晚一些会来,我明日让郭巡再通知他一遍。说起来倒是他荐的那位郎中,这几天应该会先一步到府上,要麻烦王妃招待一下了。”
他的笑容澄澈,有着少年人的俏皮。
他在闺房之中说玩笑话时总会叫她“王妃”,到现在傅念君一听这两个字就有些脸红。
“我知道了。”
周毓白俯下身,傅念君吓了一跳,他却是替坐在床沿的她脱鞋。
傅念君忙要缩脚上床,却被他握住了一只雪白的脚丫。
他温暖的手掌蹭着她的脚背。
“傅宁的事情,你也不要太操之过急,他和胡广源如今即便有联络,也不再似从前,傅宁早已经不是他们的人了,既不是一股绳,就好办了。”
傅宁作为废棋被抛弃,现今又重新和胡广源搭上了线,想来也不可能如从前那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傅宁如今倚仗的不过是傅家和傅琨,只要搞清楚他和宋氏以何为把柄拿捏傅琨,傅宁的问题自然就迎刃而解。
傅念君点点头,想到了吩咐给何丹和郭达的事,但愿这一回,所有事情都能水落石出……
而当天晚上,住在城外的周氏脖子上多了一把刀,她吓得差点尿了裤子,可穿着夜行衣的何丹却是一副冷面修罗模样,任凭她怎生哀求,好汉英雄地在嘴里嚷,他也不肯收手,只叫她老老实实地将有关于宋氏的事都说出来。
周氏急得要命,哪里顾得了旁的,拉拉杂杂地胡乱说着,连宋氏在家里养了几只鸭几只鸡都数了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