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毓白低头吻住了她的嘴角,傅念君闭眼受着,睫毛微颤,却是没有任何推拒之意,由他带领她进入一番新的感观体验。
……
两人气喘吁吁地并肩躺下时,蜡烛已是烧得只剩了个底,外头也安静了。
傅念君手扶着腰,心里暗道今日这一番倒是长久,她那些话还一个字都没说呢。
周毓白却觉得滋味甚好,许是先前讲了那些话引得她情动,她也比前几日放得开些。
他搂住了傅念君,在她耳边用比较平时低沉沙哑的嗓音道:“你要说什么?说吧。”
傅念君只觉得身上黏黏糊糊地难受,哪里还记得起来要说什么,只道:
“我忘了……”
周毓白笑了一声,先暂时放弃与她耳鬓厮磨的机会,找来衣裳给两人套好,便吩咐外头人打热水进来。
等到收拾好,夫妻俩吹了灯重新躺回床上的时候,傅念君的神智和思路总算是回来了。
她拉住周毓白的胳膊,仰着头问他:“七郎,你知道滕王殿下的情况么?”
周毓白先前早有耳闻,等听她这样说了,也微怔:
“竟到了这样地步……”
堂堂亲王,却被下人们关在屋里,如牲畜一般没有尊严。
若是以前,或许他也不会太过留意,毕竟滕王生下来就是个傻子,傻子是这样傻,还是那样傻,对一般人来说有区别吗?
就连滕王妃自己都没有觉得不妥当。
但是自从听傅念君说了滕王身上的悲剧,他就不得不留个心眼。
“董先生在江淮一带认识一位名医,我会让他尽快请神医入京,届时只能劳烦你带他入滕王府检查了。”
傅念君明白他的意思。
太医院的势力盘根错节,就像是前朝后宫争斗的映照,就算是傅家在太医院也有一手,更何况旁人,所以滕王这事,还真不能请太医院的太医。
“只是二哥毕竟是张淑妃的儿子,而且滕王府便如一个筛子一般,谁人都进得,念君……”
傅念君笑道:“七郎还不放心我?这点法子我还是有的,何况这事也只是第一步,先瞧瞧滕王殿下到底有何问题,我与懿儿投缘,也是一部分原因为了那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