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仿佛就是,两个人一样啊……
等刘保良回到适才邠国长公主用早膳的堂屋,地上已经收拾干净,邠国长公主正狠狠地握着一个侍女的手,眼神放空地盯着门口,等看到刘保良的身影才稍稍松了口气。
她的气已经顺过了,此时脸色有点苍白,眉眼间依然带着随时卷土重来的戾气。
好在太医很快就赶到了,用银针过穴,又吩咐用了她平日吃的药,才算缓过劲儿来。
休息了片刻,邠国长公主又急着拉刘保良说话。
刘保良在心里叹气,上前亲自奉茶,一边劝慰着她一边伺候她用酸甜的梅饼去去嘴里的苦味:
“公主莫急,郎君不过是一时转不过念头来,此时已经醒悟了,大概等归家就会来向您致歉,他今日是有正事要办……”
长公主咬牙,“都是那个不消停的小贱人!为何还不定亲,也好绝了若儿的心思!”
她随即又立刻转了心思:
“傅相这是什么意思?这么个东西,难道还要待价而沽不成?”
刘保良毕竟是后省出身,对于朝政大事并不敢涉猎太多。
若是前省出身的内臣,文采斐然,与大臣权宦结交的也不在少数,自然能懂得些朝政。
他们后省的宦臣,从小学的便只有伺候好主子。
即便刘保留比之旁人聪明许多,也不敢随意揣测当朝宰相的意图。
只是他为了安抚邠国长公主,只能提出一个方案:
“傅二娘子如此名声,恐怕婚事艰难,毕竟傅相如此高位,又疼惜女儿,或许又想为她挑选一位如意郎君,如此才不尴不尬地拖着,公主若有心,派人前去说媒,试探一番,自然能知结果,若能成事,亦可免去您后顾之忧,说不定傅相还会念着您的好。”
“当真可行?”邠国长公主狐疑。
刘保良只能叹气:
“傅二娘子来往之人,如寿春郡王,皇室岂可能接纳如此品行之女?她没有更好的选择。”
邠国长公主颔首,握住刘保良的手道:
“果真还是你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