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念君苦笑,“这是官家亲下的决议,若那人有本事左右官家的决议,能耐也算是通天了。”
傅渊却留了个心,“这件事我和爹爹不会放松的,毕竟你也牵扯在内,恐魏氏之死也被人拿来做文章,等荀乐父子量刑之后,我们再逐渐放松警惕。”
傅念君心中没来由一暖。
她先前的安排布局,都只能靠她手底下有限的财力和人力,可是傅琨毕竟是堂堂宰相,浸润朝堂多年,他盯着的事情,定比她稳妥百倍千倍,那幕后之人想在这件案子里再闹花样,是不太可能的了。
他现在得知魏氏已死,他的计划没有顺利进行,不知可否有些不豫和慌乱。
傅渊顿了顿,有些没话找话的嫌疑:“郑端今日在春风楼门口烧纸钱祭奠亡妻,他虽赤诚,却着实眼瘸。”
郑端在春风楼前失态的大哭大叫害得那整条街的妓馆今日都无法开门揽客,各官妓直呼晦气。
傅念君一愣,傅渊竟然也会说这样的话?
他对昔日友人,也是有一分怜,一分怨,一分无奈的。
观他神情,似是堵着气说出的这句话,让傅念君第一次觉得,傅渊到底也是个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
她轻轻一叹,“改日我以我和三哥的名义捐些钱给寺里吧,愿祷魏氏在天之灵,毕竟我们,也是见她最后一面之人。”
傅渊心里也软了软,她终究也不是什么冷硬心肠的女子。
“罢了,留名就不用了,免得图惹是非,心意在即可。”
两人说完了话,就在游廊上分别,这一走,傅念君却发现竟走出了好远。
回头一瞧,许多仆妇小厮张着嘴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她。
傅念君抖抖浑身的鸡皮疙瘩,想到若是往日,若有人说她会和这个浑身冒寒气的傅三郎一道走完了整条游廊,她自己必然也是头一个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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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君内心os:三哥大恩不用谢,求不要用这种方式报恩啊!//
傅渊内心os:我的温油无人能懂……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