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敛霜摆摆手,忿忿的哼了一声,“那人平日里最大的爱好就是胡说八道,他的话里十句有九句都是不可信的。”
说着她神色间变得有些古怪,凑过来小声问道,“该不是那混蛋对你说了什么,你先前才会对我师兄那般……”
杜若面上红了红,连忙说道,“不不不,不是这样。”
想起晏辞当时错愕惊诧的神色,她只觉得异常心虚。
“嗯……那个……晏公子去哪了?”
“还能去哪?大约是找个地方蹲着怀疑人生去了呗。”应敛霜随口答道,随即兴致高涨的戳了戳她的肩膀,“话说回来,你先前为什么看到我师兄,就跟见了鬼一样呀。”
杜若沉默了一瞬,心道总不好说我做了个梦,梦里你师兄一剑把我捅了个透心凉吧。
梦中的情景已然有些记不清了,所有人的面容都是模糊的,唯一清清楚楚能感觉到的,便是最后断澜刺进她胸口时,那凛冽刺骨的寒意和神魂撕离的痛楚。
所以在清醒过来之时猛然看到那个罪魁祸首就在身边站着,摆着张和梦里一样的冷脸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也不能怪她在那瞬间反应激动了些。
比如说嘭的一声摔到了地上,在那人要伸手来搀的时候又满脸惊恐的钻进床底下去了。
应敛霜听着杜若略带窘迫的说辞,一时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才好。
半晌,她才讷讷的道,“你形容的好像就是我师兄经常会干的事情······”
“······”
“啊,那什么!可是对象不同呀!”应敛霜连忙想办法补救,“你别看我师兄他表面上冷酷无情······好吧他实际上也有点,但是!他对熟人是很好的啊!所以你这个梦做得毫无根据,他没事怎么会杀你呢,更何况你身上半点妖气都没有,怎么会是妖族的人?”
杜若:“······”我知道我只是做了个梦,但是你这么一说我反而很慌好吗?
应敛霜见她不说话了,再接再厉道,“哎你不知道,我师兄他天生就是那么张脸,看起来很凶的样子,但其实性格是很好的。想当年我与他不熟的时候,有天半夜跑去焚剑峰偷了根腰带,结果晏师兄提着剑追了我半个多时辰,我本来还以为他要直接砍死我呢,可你看我现在不也活地好好的。由此可见,我师兄他其实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凶残!”
应敛霜抹了把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心道铁树开花难得一次,我绝不能辜负太叔师祖曾经和我一起捉仙禽炖汤的交情啊!
杜若的重点却在另一个地方。
“话说你为什么半夜要跑去焚剑峰偷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