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顿了顿,随即改口道:“我失言了,是齐家少夫人。”
那女子定定看了她一会,忽然笑了:“有什么事?说吧。”
“这……”
“不必同我卖关子”她淡淡的开口说道:“我就是温语鸢。“
“你的意思是说,是为了皓轩才来找我的?”
温语鸢落座之后,和两人浅浅的点了点头,就再次看向杜若。
杜若见她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一时也拿不准她和俞皓轩的关系到底是好是坏,只得模棱两可的说道:“他这两天很不好,想是感念大小姐平日里的恩德,却又没法有所作为。”
应敛霜在旁边帮腔:“是的呀,我们是皓轩的表亲,他这几天因为忧虑你的事情,茶饭不思,都已经卧病在床了。”
温语鸢听了这浮夸过头的话,竟然没有出声质疑。反倒沉默了片刻,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柔和了些。
“他总是这样······”
应敛霜见她这反应觉得有戏,冲杜若使了个眼色,再接再厉道:“就是说啊,他这两天人都瘦了一大圈了。”
说着嘿嘿笑了两声,凑近了她小声道:“外面还有些不大好的传言,说是齐少爷死的时候只独独丢了温小姐您的玉佩,这些话别说皓轩了,就是我们听着也为您生气······“
温语鸢脸上的神情瞬间就变了,她仔细打量了眼前几人,眼神里带上了戒备:“你们是什么人?”
应敛霜无措的和杜若对视了一眼,不知道是哪里露了馅。
“怎么?俞皓轩没和你们说,那块玉是他的吗?”
见两人脸上都是一副惊诧的样子,她也瞬间明白过来。冷冷的笑了一声,也不再多说,起身拂袖离去。
“请等等!”杜若在后面叫住她,冲着她的身影喊道:“他说让你再等等他!”
温语鸢停下脚步,并没有回头,片刻后才轻飘飘丢过来一句话。
“好,我等着。”
丢的那块玉佩,是俞皓轩的。
“果真是他?”应敛霜还是觉得十分不可置信。
杜若点点头,若有所思的说道:“目前看来是这样的,但我总觉得……似乎很多地方太过刻意了。”
“我也觉得是这样!”应敛霜捶了一下桌子,十分认同她的观点。
“这边暂且先搁着,我现在更在意另一件事。”
晏辞放下手里的筷子,淡淡说道:“梦。”
“不错,”杜若点点头,抬头看向两人:“我之前在清源村时,明明记得李宏放确是死了,但后来却又看到他仍在人世,初时我是怎么也不敢相信的。但如今我在想,那日白天发生的事,到底是我亲眼所见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应敛霜脸上的神色也慎重了起来:“你是说,你认为你和俞皓轩的情况相似?”
杜若斟酌着言辞,分析道:“就算齐越是他下的手,但他绝不是幕后的操纵者。”
“那天晏公子不也说了,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但是从他房里察觉到了妖气。那么有没有可能,是那玉佩上的问题?就像我一样。”
“若是,若是他说的关于那个梦的事情是真的,人也确实是他杀的,那么他之前做的那个梦会不会就是个预兆?只是后来他把这个预兆变成了事实。”
“我那天会不会也只是做了个预兆的梦,如果你们没有去到我家,李宏放是不是也会死在我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