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瞬间换了副表情，往前两步，澄碧的眼眸亮晶晶。

随即组织了语言，轻声对他道：“更早以前的事情你不记得，但总有知情者。”

冬兵眸光一动。

接下来的内容，便是她不说，彼此也心知肚明。

九头蛇武器的过往自然有人比武器本身记得更清楚。只要有记忆，她就可以读。

某些人后背要飕飕发冷了。

一个问题迎刃而解。

新问题接踵而至。

莉莉想起自己刚才没说出口的正事，心一横，接着道：“但是我最近不太安全……”

她再往他跟前凑凑，风雨中颤巍巍雏鸟找依靠般，带几分讨好地：“不知道今晚之后，还会不会有人找我麻烦。”

她自然还是畏惧他的，因着他这个人的强大与危险。然而她又实在需要他的强大与危险，依赖起来格外有安全感。

“我想你在事情水落石出前保护保护我。”莉莉软软地道，“好不好？”

按理说这笔交易很公平。她帮他找回记忆，他保护她的人身安全，各取所需，两全其美。

她还好声好气地哄他来着。

却没能似预想般马上得到冬兵的回应。

莉莉只瞧着那暗绿的眸中无波无澜，视线游移着，又落到她……被他捏过的左手上。

她不明所以地把手往身后藏了藏。

虽然她咬了他，可她也疼得很。该不会真如此小肚鸡肠，要再捏得出够气才罢休。

幸好没有。

冬兵收回目光，转身开门。

那右手手背上贴得花花的粉红爱心创可贴，当真可爱得突兀又惹眼。

莉莉还跟在后头锲而不舍地问：“到底好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