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论将扭打在一起的三个人分开并且带到杰森的其中一个安全屋爱丽丝费了多大的劲，光是看着现在对峙着分别坐在两边的人，她就头痛。

不，现在可不是只有三个人坐在杰森这个稍微有点狭小的安全屋里，连不久前还在布鲁德海文的迪克，以及刚回到蝙蝠洞的蒂姆都出现在这里。

你们两个来干嘛的啦!

感觉自己被宇宙最大的恶意包围的爱丽丝，听到脸色最阴沉的那个兄长开口了。

“所以。”达米安挤出一个【和善】的笑容，丝毫没发现自己快把小女孩给吓哭了:”解释吧。”

——她以后再也不说我可以解释了!

踌躇再三，爱丽丝还是叹了口气，拿起桌上的红茶抿了一口。

“那可是一个非常、非常长的故事了。”

“还好我们有一整晚的时间。”

爱丽丝向来将自己回忆中里肮脏淤臭的黑泥埋藏的更深，显少将这些情绪流露在家人朋友的眼中。

——现在的她一点都不痛苦，相反的她觉得不可能再更幸福了。

往事曾经将她折磨的夜不能寐，她还记得第一次与人相处，小心翼翼伸出的手被另一只温暖的大手紧紧的攒住。

从他们认识开始，巴基就不停地告诉她自己是上帝给他的礼物。

才不是这样呢。

他教会了女孩人与人之间的温度，两个最强的人间兵器相拥着在对方身上汲取温暖，曾经只有不高兴脸的巴基却在教导女孩身为人必定拥有的情感。

——你才是上帝派来的礼物。

如同加布里埃尔·莱耶斯——aka死神——所说的，爱丽丝一向不是个会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并且溺毙的小恶魔，相反的，她比谁都还要知道人只能向前看，因为他们的背后没有丝毫回顾的价值。

爱丽丝极度厌恶自怨自艾这一类情绪，这让她觉得自己像个弱者，这个世界似乎只有一个道理，拳头就是一切。

失去记忆之后她就疯狂的在追寻着，随着每一点记忆的回归，她使用能力也就更加熟练，曾经四、五岁的爱丽丝就可以千里杀一人，如今的她却连安抚狂躁的浩克都将自己逼到近乎丧命。

——太弱了。

言归正传，爱丽丝的嘴张张合合，似乎不晓得从何说起。

只要提到自己与巴基的相遇，就必定会说到那段暗无天日的岁月，即便之前的她没有丝毫情感，自然也就感受不到绝望这样的强烈的情绪。

但是现在的爱丽丝是知道的，被迫与巴基分离的自己，被迫忘记巴基的自己。

每每都让她更加怨恨九头蛇以及对自己的记忆下手的人。

“我们…算是曾经的狱友?”

最后，她终于开口了。

语气中带着一点嘲弄，爱丽丝对于九头蛇的怨恨没有随着巴基的脱逃而消失，反而更加深重，他们…他们，才是此世之恶。

“父亲可以得到一个新的消息了，那个组织早就已经被九头蛇吞并，剩余的只有当初的t计划实验部门。”

“那是我四、五岁的时候了，就在十二年前，夜翼应该会知道的，当初的暗杀案件有那么多。”

她跟巴基可杀了不少九头蛇认为敌对的人，国务卿、外交官、甚至差一点…等等!

爱丽丝猛地站起来，她神色阴沉的转过头，死死地握住巴基的手。

“你还记得吗?斯塔克…霍华德·斯塔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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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侠跟着钢铁侠回了复仇者大厦，他们一致认为要查威廉·史崔克之前，不妨先把亚历山大·皮尔斯拉下马，最好顺利地从他口中再挖出几个九头蛇的卧底名单。

“说真的，你的顶头上司就是最大只的那条九头蛇，你却完全没发现?”

托尼在自己的工作室里敲敲打打，一旁的蝙蝠侠也在左手的微型电脑上面输入老大一串代码。

“你这个神盾局长也该当到头了。”

托尼挖苦道。

“另一个好消息，西特维尔是你们的另一个小目标，不…朗姆洛不是。”

正在排查几乎所有高级特工，将他们的祖宗十八代全都挖个遍，托尼快速的浏览着布洛克·朗姆洛的所有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