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可是跟我说了,先让我劝劝你,不听就暴力镇压,再闹过几天直接给你绑上飞机。”沈容秋按住鹤岁的脑袋,不让他再摇头了,嫉妒道:“我老早就想出国,天高皇帝远不说,金发妞一个比一个带劲儿,你还嫌弃成这样。”
鹤岁闷声闷气地说:“就是嫌弃。”
“那你就嫌弃着吧。反正我看姑姑那样是下定决心要送你出国,你再闹也没有用。”见他实在说不动,还有点把人惹恼了的迹象,沈容秋不再和鹤岁多说了。他转而问鹤岁:“你之前的奶糖还有没有?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嘴巴里有点苦。”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鹤岁就更生气了。他扁了扁嘴,瓮声瓮气地抱怨道:“柏知寒给我没收了,你自己去问他要。”
沈容秋沉默了一会儿,半天才憋出来了一句真心话:“柏少对你挺好的。”
“哪里好了?”
鹤岁鼓起两腮,气哼哼地说:“他才是真的烦死人了。奶糖不许我吃,巧克力也不许我吃,连我喝几盒酸奶都要管一下,我不就是上次吃多了一点点,要他给我揉了一会儿肚子,太小气了。”
沈容秋挑了挑眉,非要拆鹤岁的台,“烦人就烦人,你脸红什么?”
鹤岁立马捂住自己红扑扑的脸,掩耳盗铃道:“谁、谁说我脸红了!”
沈容秋看不上他这副傻啦吧唧的模样,语重心长地对鹤岁说:“你可长点心吧。天天嘴上说讨厌,还不是老往人家身边凑,给你一颗糖都能把你哄得开心一整天,怎么了?是柏少给你的糖比较甜?”
鹤岁被沈容秋笑得有点心虚,然而再心虚气势上也不能输了人。他一脚踩上沈容秋的鞋,做了一个鬼脸就跑,结果才坐回位置上没多久,柏知寒的声音便在耳旁响起,“沈容秋找你说了什么?”
“你说话的时候不要对着我的耳朵。”
脸上红扑扑的一片,耳朵也红扑扑的一片,鹤岁的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他抬起头,拿着那双湿漉漉的眼眸软软地瞪了一眼柏知寒,这才不大高兴地说:“我妈不知道怎么回事,非要送我出国。还说什么要我在那里养身体,明明我在这里也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