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她不会舍得这把小刀,但如果要让一把水果刀当本命法器的话,又有点那啥了。
“师父,我的水果刀会成长出许多形态吗?”薛城问道。
“要看机缘,但它一定会随着你的成长而成长的。”
这样就好,薛城心里暗暗松口气。
燕揽夕再次锁定时永铭:“你准备好了吗?”
时永铭听不到老槐树与燕揽夕的对话,猛然听到师父说本命法器,还有些懵,一个激灵道:“准……准备好了!”
燕揽夕点点头,伸指一点。
薛城神心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一种超越她目前认知的能量被从天地之间抽走。
老槐树感觉就更加明显了,一瞬间,似乎它的身体和灵魂都被打散,在时空中被挤压、涤荡。
作为一棵活了几千年的古树,它经历过很多痛楚,特别是被拦腰斩断的那一次,它本以为,世界不会再有比那更痛的痛楚了,今天它才知道,没有最痛,只有更痛!这是多么痛的领悟!
痛到生生世世,痛楚逆转时间,痛到它被拦腰斩断、痛到它被狂风暴雨人力摧残、痛到它生根发芽时,痛楚没有停止,继续回溯,它还是一粒种子时、它在母树上还是一朵花时……痛楚还是没有停止,时间继续回溯,它的痛楚开始分散为很多场景,它的在母树、母树的母树时的痛楚,这是要通过基因链,将它能够出现的一切因果都从历史的长河中给抽离出来。
时永铭已经完全陷入深度体验中,他成了远古时代一颗孢子,经历不断的进化,成为一株植物的一部分,再经历进化,成为一棵树的一部分、开花结果种子脱落……最终成为扎根在太行山下的小槐树……这亿万年代的时间里,狂风暴雨洪水干旱来来去去,身边的各种动物人类来来去去……
旁边的薛城明显感觉到天地在颤抖,整个大地隆隆作响。
远处田间劳作的农民惊呼:“地震了!地震啦!”
远处村庄跟着鼎沸起来,鸡飞狗叫的……
薛城肝疼,师父,咱这炼气动静大了点吧?但是,至今为止,燕揽夕才伸手点出一指,既没有轮大锤小锤什么的、也没有烧起三味真火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