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我教子无方,养出了这么一个混账东西,他虽是我儿子,但犯了国法,就算是我也绝对不能饶他。”这时候他说完之后,又叹息了一声,打起了亲情牌:“徐师傅,你也是做父亲的,虽然我那混蛋儿子做了这些猪狗不如的恶事,但他既已经身死,也算是赎罪了,徐师傅也就不要再怪他了。”
徐铁成此刻按照徐游说的,躺在床上,不过是一百个不自在,这时候也只能点头。而且这句话,他也感同身受,就如同对方所说,都是做父亲的人,儿女即便是做了错事,也依旧是自己的子女。
心痛,那是正常。
说了一些话,留下了一些礼品,这位丞相便起身告辞,整个过程,都没有和徐游说话,只不过临走时,他看了一眼徐游,似乎是要将徐游记下。
薛文极走了。
徐游看得出来,这老头绝对不像是嘴上说的,彻底放下了这件事,可以肯定,这老头会报复,但肯定不是眼下。
倘若对方走的时候说一些狠话,甚至做出一些想要报复的表情和动作,或者是暗示,那也好,至少徐游可以掌控。
怕就怕这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敌意的人,因为,这根本就不正常。
徐游开始担心了。
回了屋子,父亲已经是从床上下来,坐在床边沉思,显然就是父亲也看出来不对劲,想想,一个是普通人家,一个是当朝一品,双方根本就不是一个重量级的,事后对方随便动动手指,小小的徐家铁匠铺就承受不住。
而且,徐铁成考虑的比徐游还要多,他们只是父子两人,万一对方要来报复,连累了一众街坊该怎么办?
有的时候,徐铁成虽然是一个铁匠,但一些道理他也懂,所以看到徐游回来之后,徐铁成第一句话就是:“游儿,咱们搬家。”
不得不说,徐铁成和徐游想到一块儿去了,这也是徐游的想法,无论怎样,这寒霄城是不能待了,因为在这里,无论徐游还是徐铁成都是无根无靠,万一真出了事情,没人能帮你。
所以徐游一点都不意外,他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