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琬一说完,也不理会张延龄询问的目光,便走出了汪府的大厅。大厅内纪碾的目光也随着牟琬的离去,落在了张延龄的身上。
张延龄顿时也感受到丁纪碾那慎人的目光,感觉浑身的不舒服,于是没声好气的说道:“哎,老头你找我什么事儿?”
“你是前些天新上任的平乐府御制千户所的千户?”
纪举人没有回答张延龄的问题,反而是再次问出自己问题。
“嗯,我就是新上任的千户,有什么事儿你说吧?”
“千户大人,你的官话说的不错嘛!”
“废话,三个月前,本少爷还在京师风流快活着呢,要不是平乐府瞎报八百里加急说这儿个有人叛乱,本少爷怎么可能来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来。”
……
张延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就不想很这个姓纪的举人好好说话。既然对方不想说事儿,自己也懒得追问,反正整个贺县已经在自己手里,汪府不管是有什么问题,早晚都能探查的出来。
纪举人一边跟张延龄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一边观察张延龄的神色,直到内心中有了决断,才把话题再次引到叫张延龄前来汪府的话题上来。
“张千户,老夫在汪府的暗格内发现不少有意思的书信,不知道张千户感不感兴趣。”
“纪举人,你也别老吊人胃口,你叫我来,不就是准备将那些“有意思的书信”交给我吗?”
在刚刚的交谈中,张延龄已经了解到,眼前这和老头就是严公益的“准老丈人”纪举人,这也就难怪这个老头儿会出现在这里了。当初严公益紧急回千户所,不就是因为这个纪举人被绑走了吗?而且话说回来,汪府要不是在光天化日之下绑走了纪举人,也不会引起后来一系列的事故,最后导致提前举义造反,最终失败身亡。
纪举人听到张延龄的话后,也不在矫情,伸手在自己身后的墙上一摸,一个二尺见方的暗洞就显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