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北风凛冽,寒冬初雪。
雪后的皇宫显得是那么的庄严肃穆,原本看着破败的宫殿,在白雪的映衬下,显的是那么的巍峨。
咸阳宫内的小太子朱厚燳穿着一身貂皮做的大衣,头戴银狐小帽,手里捏着刚刚整好的雪球丢向坐在一旁跟钱能下棋的张延龄。
“啊哟!”
雪球虽然不大,朱厚燳的力量也是很小,但是捏实了,近距离打到张延龄的眼眶上,还是让人感到一阵疼痛。
张延龄吃痛后,把棋子儿一丢,从地上捧起一把白雪,呼啸着追上自己的小外甥,然后把一手的白雪从朱厚燳的衣领子给灌了进去,把朱厚燳冷的一个劲呲牙咧嘴,然后有样学样的抓了一把白雪灌进了自己二舅的脖子里……
咸阳宫八监看着打闹的张延龄甥舅两人,露出羡慕、妒忌、不屑等等不一的表情。
张延龄跟朱厚燳两人正玩的不亦乐乎,咸阳宫外皇后的銮驾从拐角处转了过来。
“皇后娘娘驾到!”
宫门口守卫的太监们跪了一地,大声呼号着皇后的到来。
正在互相往对方脖子里猛落雪的张延龄跟朱厚燳两人连忙停止了嘻戏,然后拍着各自身上的雪迹……
“叩见皇后娘娘——”
还不等张延龄跟朱厚燳两人把身上的雪拍干净,皇后张巧娘就走了进来,一旁陪着两人玩闹的咸阳宫八监全都跪倒在地。
“二姐——”
张延龄躬身给进来的皇后二姐作了个揖,然后不好意思的悄悄继续拍着身上的积雪。
“母后!”
朱厚燳也赶忙躬身行礼,然后也学着二舅悄悄的拍身上的积雪。
“你们两个身上是怎么回事?!”张巧娘面含微蕴的看着两人。
“这个,呵呵,二姐——”张延龄有些不好意思看着被自己盖了一头雪的小外甥讪讪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朱厚燳看到自己二舅吃瘪,很仗义的挺身而出:“母后,儿臣跟二舅正在院里赏雪,身上这些是下雪的时候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