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张延龄挥手扯住荆条的一端,解释道:“大哥,御史们风闻奏事最是做不得准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最喜欢听风就雨,夸大其词。”
“我当然知道!”
张鹤龄的话让张延龄一愣,你知道御史们实在风闻奏事(胡说八道),你还执行家法?
张延龄不满意的说道:“大哥你知道,那你还执行家法干什么?”
“我执行家法是因为你行为不点,让人抓住把柄,当朝弹劾,让我张家蒙羞。”
额,大哥的话让张延龄顿时无话可说,苍蝇不定无缝的蛋,要不是自己去了玉人巷,进了暖春阁也不会有御史“风闻奏事”。
“哎,我认罚,你打吧!”
张延龄认命得跪倒祖祠里。
看到张延龄低头认罚,张鹤龄把手里的荆条丢到一边:“既然知道错了,就起来吧!”
“嗯?”张延龄听到大哥的话,又是一脸懵逼,但还是站了起来,能站着没有人喜欢跪着。
张延龄跟着大哥给各位先祖上了一柱香,然后离开了祖祠。
在客厅里,张氏兄弟分主客落座。
“二郎,御史弹劾的事情你不要在意。”
“哦。”
“牟帅已经跟我说了,你也就是去听听曲,没什么大不了的。”
“嗯?”自己大哥这画风转变的有些快呐。
“本来大哥正在给你,跟牟帅家的女儿提亲,现在押妓的事情一出,怕是不成了——”
张鹤龄说完还遗憾的叹了口气,倒是让张延龄明白昨天那个伪娘牟琬为什么跟自己说了一大通莫名其妙的话。原来是自己大哥背着自己搞得事啊!
“大哥,不成就不成吧。”张延龄本来也就没把跟牟家的婚事当回事情,都是张鹤龄的大家长作风在作怪。
“哎——”
张鹤龄又叹了一口气,看来还是对自己弟弟,跟牟家没能结亲有所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