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张小贼只是闲人茶楼喝茶,哎——”
年青公子再次提点道:“真的仅仅是喝茶吗?”
“真的。”
“看来建昌伯到也真是清闲,到了玉人巷竟然只为了喝几杯茶?”年青公子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刘子杰一眼。
“真——哦,谢谢谢兄,小弟先走了,谢谢你的好茶。”
在年轻公子的再三提点下刘子杰终于反应了过来,兴奋的起身拱拱手快步离去。
“慢走,不送——”
等刘子杰走后,姓谢的公子皱了皱眉头,嫌弃的挥了挥屋子里的空气,然后让人把刘子杰坐过的椅子用过的茶具全都拿了出去。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暖春阁的雅间内,舒巧巧眉头微皱的弹着琵琶,一首李后主的词《虞美人》被舒巧巧唱的愁转千肠,张延龄却听着直乐。
舒巧巧一曲唱完,张延龄笑眯眯的说道:“巧巧姑娘,你这曲《虞美人》可是唱的很有水平啊!要是被李后主知道,肯定要封你做他的妃子的。”
“张伯爷说笑了。”
“说了多少次了,叫哥哥就好,你总是改不了。”
舒巧巧就是张延龄第一次来暖春阁时唱了三曲的艺妓,属卖艺不卖身的清倌。
舒巧巧刚刚过完十三岁的生日,在后世顶多是个刚上初中的小孩子,如今却迈入欢场,要不是长相平凡身材也没有发育完善,估计早就被狠心的老鸨给推出去接客了。
“奴家谢过张伯爷。”
“哎——”张延龄看到对方还是一副疏远的样子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赏了十两纹银走了。
舒巧巧看到张延龄离去,收好银两放好琵琶陷入了沉思。
也不知道这位年青的张伯爷为什么每次来听曲都让她叫对方“哥哥”,反正她是不敢叫的,而且听老鸨说这位张伯爷每次来都只请她一个人唱曲儿,也正是由于这个原因,老鸨妈妈才一直对她还算不错,也不知道这个年青的张伯爷会不会替自己赎身,哎——估计是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