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其实张延龄也不知道自己带入宫里的面人是在哪里买的。当时他只是嘱咐管家刘琼去买,自己并没有亲自来市坊街,不过张延龄送入宫中的是一套十二生肖的面人。通常来说,捏面人的师傅也是各有所长,能捏十二生肖的捏不了三国人物,同样,捏的了三国人物的不见得能捏得了十二生肖……其实都是由于手艺人普遍文化水平低,无法进行独立创作的缘故。
朱厚燳拿起面人东看看,西瞧瞧最后却一个也没有购买,全都放了下来。然后大呼小叫的又跑去一旁吹糖人的摊位上看了起来。
在朱厚燳离开面人摊位后,一个隐藏的护卫把刚才朱厚燳刚刚看过的面人全都打包的买了下来。
……
“二舅,那个是什么?”
朱厚燳指着一个卖糖葫芦串的小贩,天真的问道。
其实朱厚燳早就看到旁边有一个剔着阴阳头的小屁孩拿着糖葫芦在大口大口的吃着不亦乐乎,只不过平日里出宫的时候,父皇从来都不让他随便吃宫外的东西,而今天父皇不在,正好可以利用一下二舅,不然老谷他们肯定也不会让自己吃的。
张延龄可没有想到人小鬼大的朱厚燳正在利用他这个亲爱的二舅,立马去卖糖葫芦的摊位上买了两根,自己一根,递给朱厚燳一根。
跟随在两人身后的谷大用本想说些什么,但看到吃的不亦乐乎的甥舅两人,便把想说的话全都咽了回去。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里,朱厚燳拉着张延龄把市坊里的小摊位几乎全都逛了一遍,凡是朱厚燳驻足超过一盏茶的摊位,全都被隐藏的护卫把摊位上东西全都打包的买了下来,搞的整个市坊都知道,市坊里来了个“小羊轱”,见啥买啥,都快把整个市坊给买下来了。
消息传开后,提前离开的摊贩们全都捶胸顿足的哀叹自己收摊收的实在是太早了。
酉时一刻,头戴虎头小帽得朱厚燳正坐在张延龄的肩头向皇宫方向走去。
虎头小帽是朱厚燳今天唯一开口要买的东西,买下后就喜滋滋的戴在了头上。后来在市坊的空旷处遇到几个打把势卖艺为生的人在表演杂技,张延龄为了让朱厚燳看得清楚就把他抱到了肩头观看。
至于挤入人群去观看,谷大用跟张延龄根本就想也没想,因为一但挤入人群,人小的朱厚燳难免发生什么意外,大明的储君可历来都是不安全的存在。
但是坐在张延龄肩膀上的朱厚燳一行人没有发现的是,当他们路过京师首屈一指的大酒楼天然居的时候,在二楼的一号雅间内,一个大紫锦袍的中年看着张延龄等人露出阴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