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啪”的一声,声音之大,连殷政都能听到肉与地面碰撞的那种疼痛感。
苏护这个样子,颇有廉颇负荆请罪的味道,不过,他请的这算哪门子罪?
殷政叹气,这明摆着是在朝堂之上给他不堪呐!
“爱卿何至于如此?”殷政从殿上走下来,语气温和,双手搀扶住苏护,用力一抬,想将他扶起来,“爱卿,地上凉,起来说话吧。”
苏护死犟死犟的,他像只八爪鱼一样,趴在地上死活不起来,“苏护求大王责罚!”
殷政无奈,加大扶苏护的力气,说道:“爱卿,这里这么多人,还有那么多黄花闺女,你把衣服脱个精光……这不是登徒子,流氓的作风吗?况且寡人为何要惩罚你,你乃朝中重臣,寡人不可能也舍不得惩罚你!”
“大王……臣……臣女……”
苏护被殷政的一句登徒子给噎得说不上话来,支支吾吾的,当众撕衣服这件事的确太过莽撞了。
殷政走到殿上,手里捻着一块帘子,用力一拉,将整块帘子扯下,徐步走到苏护面前,动作轻柔地给苏护披上帘子,说道:“入秋渐寒,爱卿别冻着了。”
土灰色的硕大帘子披在苏护身上,将苏护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的,从远处看,就像一只灰色的小土狗。
“谢大王!”苏护俯首行礼,表示对殷政的感谢。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退朝后,殷政坐在花园的石凳上,苏护坐在对面的石凳上,目光呆呆怔怔地望着殷政,魂游天外。
殷政将茶杯推到苏护跟前,笑着说道:“爱卿,茶要凉了。”
历史上记载苏护是一个大大咧咧,不拘小节的人,虽然性格直爽,为人正直,但做事不怎么考虑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