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呢。”
陈景润跟她说,“浙菜是中国传统八大菜系之一,因地域的问题,辣系为主,”还用了一句偏典雅的话来形容,“精巧细腻,清秀雅丽。”
陈景润还未人过中旬,都说男人年龄越大,阅历越深,才会更有魅力,这些话恰好能在他的身上一一体现,洁身自好这个词不知道能不能完全的形容他,但克己复礼这个词却能让人深刻地体会到。
肖时并没有刻意地要去留心他的生活之道,但一些小细节却往往能发觉,例如他并不嗜酒,饭桌上的礼仪,他可以做到适可而止,饮食清淡,用餐到点,而晚餐却是吃的少之又少,所以对于饮食上的精通,能让她叹为观止。
他着重给她推荐了一道菜,“油焖春笋”,特点是油重、糖重,色泽红亮,口味偏甜,属于浙江的传统风味菜,因为口感不是辣系,他吃了好几筷,还不忘点评,“你知道这个笋吗,春夏之交盛春笋,夏秋时节才为鞭笋,江城天气变化多端,笋产少,想吃到这样正宗的菜,还得去杭州那边,味道最佳。”
“嗯,”按他的模样,喝了两口羹汤,再尝了尝,很是清甜,“你既然喜欢这个,又何必来吃辣菜,伤了你的胃,我才罪过呢。”
他放下筷子,端详着她,笑的别有意味,“小时,这个人生呢,就好比尝菜,十有八九不如意,哪能处处随了你的心呢,遇见对的时候,也不能太过顺心,你看我持了这笋,不过两口,不能多吃,不称心的时日多,得让自己处在波澜不惊的境界,才能活的恣意啊。”
这是什么意思呢,是意有所指还是——,肖时如鲠在喉,此时的心情,就像挂在他身后的彩绘,远处的庭院,近处的小山青禾,淡淡的笔墨,却让人看不真实,她压抑不住,手里的筷子按在盘子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看出她的疑惑,不为所动,静了半晌,问,“怎么了?”
“陈叔,”她在酝酿自己的感情,“我最近的情绪不大对,这几天总在做梦,梦到daddy还在的时候,他开着吉普车载着我到乡下,穿过金黄的麦穗,听着摇滚的音乐,梦醒了就很是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