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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城外,拉动的马车,层层叠叠的尸体倒下深坑,随后有民夫过来填土,将尸体掩埋掉,又去下一个地方。
夕阳在天空中散开,老鸦立在枝头上哇哇的叫着,陡然间,振翅飞开,下方掩盖的泥土里,一只手破土而出,然后是半个身子从下面爬出来。
他摇摇晃晃的站起,身上的盔甲已经被人拔去了,褴褛的衣裳上,还看的到一道深痕见骨的伤口,站定了片刻,望向夕阳余晖里的城郭,慢慢转身朝北走去。
没有死……但往后,很难再用蹇硕这个名字了。
同样的这一天,八月的气候里,北方白狼原,来自幽州的白马义从已经改头换面,除了里面的甲胄不变,身外罩着皮袄,发髻散乱,在马背上充满野性。
对于南方京师洛阳发生的事情,公孙止虽然感兴趣,但也不可能第一时间还不知晓,望着经过一个多月的整合、调教,如今这支五百人的队伍已经属于他的了,两边加起来八百多人,还有家眷,就将近千人,小小的几座丘陵已经变得非常拥挤,就连战马也只能放养在外面临时搭建的牧场。
更多的还是关于吃食这方面的事情,去年存积的粮食月余之间就已经快要见底,周围的鲜卑、匈奴人的小型部落大多已经见不到了,必须要跑出上百里路才有可能看到一些零零散散的小部落。
这些都是公孙止从未接触过的事务,他也不是管理学出生,对于这些方方面面的事情,很难上手,所以大多这样的事都交给东方胜这个书生来解决,从目前来看,他做的还是不错的。
而他现在所要做的,便是将这五百白马义从彻彻底底的收拢在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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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领,咱们什么去中原,都又过一个月了。”狼穴下的大厅,高升烤过几片肉递过去。
昏黄的火光另一头,勾勒出魁梧野性的轮廓,他坐在那里,在一口平滑的石头上磨着刀刃,声音传去吃肉的身影耳中,低沉的在说:“等…我总感觉队伍里有问题,耽搁点时间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