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改天上你们家去,拜见一下叔父和婶子,可好哇?”老四张清酒量甚浅,还特别喜欢贪杯,舌头都有些大了。
李继易虽然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出,但是,依然还是觉得很头疼。
尼玛,他爹住在皇宫里,他娘也住在皇宫里,怎么拜见?
不过,此事难归难,却难不倒李继易。他早就禀明了父皇,父皇也给了合理化的安排。
李中易说了,到时候,他顶多把肤色染黑一些,多加几撇胡须,穿成平民的服饰。只要不是特别深究,完全可以蒙混过关。
这么安排,主要是李继易不想太早暴露真实的身份。
俗话说的好,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五兄弟之中,谁是真心,谁又是假意呢?
李中易倒是很支持儿子的做法。
儿子的兄弟们都蒙在鼓里,和知道了儿子就是皇长子,态度怎么可能一样呢?
“等下次放假了,就去我家小聚一下。”李继易谎报的身份是,商人之子。
老四张清,笑着鼓掌叫道:“好,到时候啊,我带着美酒过去,来他个一醉方休。”
用罢午膳后,哥几个就一起出了门,打算去瓦肆里看看大象和老虎。
说句心里话,李继易已经看腻了大象和老虎。
但是,五兄弟之中,除了秦诚也看腻了之外,其余的三个虽然都看过一次大象和老虎了,都还想再去看一次。
于是,五兄弟骑着马,去了桑家瓦子。
桑家瓦子,是帝都内最大的瓦子之一,里边商铺林立,人潮涌动,好不热闹。
马,是肯定骑不进去的。
几兄弟下了马,交给秦府的下人看管,有说有笑的进去了。
李继易正走着,忽然听见一个熟悉的女声,惊喜的唤他,“大郎,你怎么也来了?”
听到了呼唤声,李继易扭头一看,只见一个笑颜如花的美人儿,正冲他招手。
此女不是旁人,正是博陵侯府的三娘子,刘瑶娘。
秦家和刘家,都是旧武臣勋贵之家,彼此也有些交往。
秦诚不仅认识刘瑶娘,而且,他看得很清楚,站在刘瑶娘身旁的女子,正是他的幺妹秦鹃。
今天,秦诚在家里请客,担心异常淘气的秦鹃会添乱,便给了她五十贯钱,把她打发出了侯府。
没想到,千算万算,不如人算,竟然在瓦子里碰上了。
秦鹃和刘瑶娘是手帕交,她自然知道,刘瑶娘已经有了意中人。
见刘瑶娘飞奔到李继易的身旁,死活不肯挪窝了,秦鹃便凑了过去,笑嘻嘻的伸出小手,做了个鬼脸说,“大郎,头次见面,可有礼物哇?”
刘瑶娘羞得满面通红,气得直想打死秦鹃,却又哪敢和李继易对视呢?
“三妹,休得淘气。”秦诚知道妹妹又惹祸了,赶忙站出来,厉声喝止。
李继易笑着摆手道:“都是自己人,大哥你勿须多虑。”
他心里明白,秦诚说的是休得淘气,而不是休得无礼。
这就极大的降低了整件事情的敏感性,让他处理起来,也就有了很宽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