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李中易并没有采纳这种意见,而是坚决相信一件事,杨烈必定可以在今夜或是凌晨之前,攻进幽州城中。
宽阔的桑干河直接通向幽州城边,这非常有利于水师的自由活动,李中易考虑清楚后,就带着五万精锐出来了。
杨烈那边有三万人,李中易领了五万援军,合起来就是八万人。
如果,杨烈果真可以摸到幽州城下,那么,两造合兵一处,即使拿不下幽州,也完全可以切断契丹人的粮道。
到那个时候,契丹人腹背受敌,又被切断了后勤补给线,唯一的出路只能是回大草原去补充粮草。
此作战方案唯一的要点,便是杨烈率领的偏师,能否摆脱追击的契丹人,及时赶到幽州城下,偷而袭之?
至于,李中易带出来的这五万人,纯粹就是欺负契丹人没有水师,只要预防了火攻,可谓是进可攻,退可守的大好局面。
至于,被李中易留在了大营里的廖山河所部,那可是拥有十三万人的大兵团。廖山河那边,只要扎扎实实的采取守势,就算是契丹人有五十万人,短时间内也难以撼动那座大营。
说句大白话,杨烈和李中易利用信鸽联络了好些天,等的就是这一刻!
按照李中易事先下达的军令,河岸边的战舰只要装满了将士们,就必须马上启航北进,以便影响别的船只靠岸。
“士光啊,耶律休哥的确是个值得尊敬的对手,不过,他的思想观念还停留在千年以前,这就注定了,落后必须挨打!”李中易笑眯眯的站起身子,顺手抓了一把瓜子,塞进了马光达的手里。
马光达一阵愕然,都这个节骨眼上了,李中易居然还有闲心让他磕瓜子?
“主上,下臣的心里边,始终有些不摸底呢。”马光达索性实话实说,把他的担忧再一次抖露出来。
李中易点点头,夸赞马光达:“你此前的顾虑,确实颇有些道理。然而,水师作战是契丹人所不熟悉的一种作战模式,今天这种亏,耶律休哥吃定了!”
“再说了,杨烈说他有把握拿下幽州的北门,我肯定信得过!”李中易对杨烈的信心几乎要爆棚,这令马光达很有些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