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桐的小脸涨得通红,却不敢没规没矩的反驳李中易,小脑袋几乎垂到胸前,羞涩难当。
身边的心腹仆人或是婢女的事,李中易自是了如指掌,按照惯例,他的身边人无论嫁娶,只要成了亲,就必须离开李家内宅。
换句话说,楚雄娶了秋桐之后,他们夫妻二人都不可能继续待在李中易的身边当差了。
内外交通讯息,自古以来,都是至尊家族的大忌讳。夫在外掌握兵权,妻在后宅伺候主上的生活起居,这是典型的没规矩,成何体统?
李中易瞅了眼不敢抬头看他的秋桐,不由暗暗叹了口气,女生外向,女大不中留,古人总结的经验,还真的是半分没错。
“你把这个拿去帐房,他们自会知道该怎么做的。”李中易抽过一张纸,提笔写了几行字,钤印签押加密之后,硬塞进了秋桐的手里。
秋桐识字,一看清楚纸上的内容,当场跪下了,噙着热泪嚷道:“爷,用不了这么多钱,真的用不了这么多钱,五千贯实在是太多了。”
“多什么多?一点也不多!你伺候我也有七八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功,风风光光的把你大嫁了出去,我这个执政王才有面子。”
李中易虽然好色,却一直谨守部下妻不可戏的基本原则,他不好去扶秋桐起来。
李翠萱接了李中易的眼色,赶忙走过来掺起秋桐,小声劝她:“爷赏你嫁妆,本是大喜的事儿,怎么又哭又跪的,这不是想惹爷不痛快么?快别哭了,起来说话吧。”
“真是个土包子,才五千贯的嫁妆而已,就哭成了花猫,丢尽了老子的脸。”李中易故意正话反话,秋桐不由破啼为笑,嗔道,“爷就会埋汰人。”
“娘家人出了五千贯的陪嫁,婆家人若是少于这个数的两倍,嘿嘿,姓楚的小子,只怕以后都要抬不起头,挺不直腰杆,夫纲不振了呀。”李中易话锋一转,毫不留情的把躲在帐门前偷听的楚雄,扫进了穷鬼的行列。
李家家缴获战利品,一直都会拿出30%的比例,按照所立军功的大小,先行登记造册,再及时予以分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