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韩通兵败身死,连尸体都找到不着完整的了,李中易略微想了想,说:“你记下了,到时候拨给韩家三万贯钱置办丧事,我要亲自去致祭。”
李延清面露难色,小心翼翼的说:“爷,这不太好吧,韩家人的脸色,那个啥……”
李中易微微一笑,说:“无妨,我杀了韩家的顶梁柱,受些冷嘲热讽,又有何妨?”
既然李中易已经下了决心,李延清便不敢在多言,接着禀报说:“战俘实在太多了……”
李延清话没说完,李中易已经摆着手说:“这笔帐不能像你那样算。他们虽然是战败者,却也是我炎黄子孙,华夏子民,岂可与高丽棒子和幽州汉民相提并论?对于闹事的,你们军法司绝对不能手软,该抓的抓,该杀的杀。对于服从安排的战俘,你们军法司要会同镇抚们,务必仔细的甄别出身成分,选拔其中的五万人,充当我军的辅军或是工兵。”
见李延清一副有听没有懂的模样,李中易语重心长的说:“这么多战俘陡然放回家去,他们又很久不事耕种,必然会扰乱乡里的治安。与其到时候咱们要派大军去围剿,不如现在就收编一部分,让他们有口饭吃,就不至于跟着瞎起哄,懂么?”
李延清这才恍然大悟,敢情,主上考虑问题格外的长远,连遣散的禁军会为害乡里,都早早的顾及到了。
实际上,李家军每次抓到了汉民战俘,基本都会采取分化瓦解,先吸纳一部分人入伍,再遣散一大批老弱的手段,已经非常有经验了。
李延清很清楚这个处置原则,但他还是每次都这么说,说白了,就是想告诉李中易,他李延清绝对不敢到处插手军务和政务。
李中易很满意李延清的谦逊姿态,便笑着说:“等进了城,少不了你一套宅子,至于爵位嘛,那就不太可能了。”
晋爵,必须有足够的军功,这不仅是李中易定下的铁律,而且,到目前为止,一直执行得异常彻底,没有军功免谈爵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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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万朝廷的败军,哪怕被逼到了河岸边,抓俘虏就抓了三四天,才算是勉强解决了最后一丝隐患。
只是,耶律休哥那边,始终没有传来消息,这让李中易多少有些担心。
问题是,杨烈发来的战报里,只说耶律休哥在齐州城外露了一面而已,从此就杳无音信。
决战前,李中易担心的耶律休哥来搅局,以免影响了夺取天下的进程。
决战之后,李中易倒是迫切的希望和耶律休哥,算一算这么多年的总帐。
可是,耶律休哥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一直没有他的消息。
今天早上起床的时候,每天晚上在榻上被狠整的李翠萱,和李中易闹起了小性子。
按照李翠萱的说法,她不喜欢当整日混吃等死的金丝雀,搂紧李中易的脖颈,又是妞腰,又是主动献吻,缠着李中易闹小脾气。
李中易一听也就明白了,李翠萱是想学着韩湘兰和叶晓兰的样儿,给男人当专职内室录事,也就是私人秘书。
凡事都有个均衡的问题,李中易既然给不了李翠萱皇后之位,那么在别的地方,或多或少要作出一些让步。
所以,李中易坐在大帐内的虎皮帅椅上,处理公务的时候,天仙之姿的李翠萱便坐到了他的右侧下手,那是韩湘兰曾经的专座。
李延清轻手轻脚进来的时候,猛然看见李翠萱的身影,不禁眯起两眼,心头暗暗一凛。
关于李翠萱的消息,哪怕李延青是赫赫有名的特务头子,也所知甚少。这主要是,李中易的身边人,一个个都十分的嘴紧,几乎被罩得密不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