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赵春拿着药膏重新回到外东门小殿内,李中易和杜沁娘已经穿好了衣衫,正相拥着坐在窗前的锦凳上,轻声呢语的互诉衷肠。
“咎郎,让哥儿都这么大了,却识不得几个字,符氏太过狠毒,居然一直不肯延请名儒教导让哥儿。”杜沁娘的一番话,令李中易再一次亲身领会了,啥叫真正的舔犊情深。
杜沁娘刚被李中易入了,她的整个处境尚未彻底安稳下来,就急着想给柴熙让请老师,教儿子读书习字,这不是伟大的母爱,又是什么?
“沁娘,你就放心吧,这事就包在你男人我的身上了。”李中易一边许诺,一边趁机在杜沁娘的菱唇上,重重的啄了一口,邪邪的一笑,“舒服透了吧?”
杜沁娘羞不可抑的垂下螓首,粉嫩嫩的耳根子,红得发烫,烫得令人心慌。
坏男人无耻的发问,她本不欲多想。然而,往事无可阻挡的闪过脑际,就仿佛是走马灯似的,一一掠过心田。
有比较才有伤害!
说句不知耻的话,刚刚欺负过杜沁娘的坏男人,无论是体力,还是玩出的各种新颖花样,都远远胜于她那死去的夫君。
“娘娘,药膏取来了。”赵春十分无语,她轻手轻脚关殿门的动静,竟然没有惊动窗前的那双野鸳鸯。
此时天光已经微明,坐在窗前的李中易,总算是看清楚了近在咫尺的赵春。
想当初,南唐国主为了讨好柴荣,主动献出了绝代天香杜沁娘,替她选的陪嫁丫鬟,也不可能差到哪里去的。
怎么说呢,和杜沁娘媚得令人心跳加速不同,赵春的脸蛋和身段,给李中易的感觉,像极了号称不老女神的高冷气质大明星浒晴。
说句心里话,李中易以前对浒晴,就有着极为特殊的感觉。只可惜,当时他不过是个没什么势力的小小副厅级副院长而已,对浒晴这种超级大腕,只能远远的欣赏着而已。
和浒晴一起共度良宵,李中易只能在梦里想一想罢了,绝无成真的可能性!
李中易也没料到,他将杜沁娘吞下肚内后,居然搭赠了高仿版的陪嫁浒晴,好,好极了,好得狠!
赵春蹙紧眉心,故意忽略掉目不转睛盯着她的坏蛋男人,径直走过去,把烫伤药膏塞进杜沁娘的手心里。
“娘娘,您还好吧?”赵春关切的望着杜沁娘,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
杜沁娘粉颊上的残红依然未褪,长长黑睫忽闪忽闪的,秋波流转间,沁出勾人马上犯错误的盎然春意。她那晶莹雪白的脖颈间藏有几个异常醒目的吻痕,除此之外,赵春倒也没找出别的异常状况来。
赵春的刻意疏远,以及若隐若现的几丝敌意,无论她怎么掩饰,都逃不过李中易的眼睛。
“囊中之物尔,谅你插翅也难逃出老子的手掌心,哼。”
话说,李中易已经很久没有被别人,尤其是被女人如此的轻视过了,他心里的不爽和火气,压都压不住。
“沁娘,你坐稳当了,我来替你上药。”李中易格外温柔的将窝在腿上的杜沁娘,搁到锦凳上,然后蹲在她的身前,轻手轻脚的拆开已经黏结在一起的手帕。
“还好,还好,只是烫破了点油皮。”李中易仔细的检查了伤口之后,长出了一口气。
他虽然配制了很有效的去疤药膏,然而,凡事无绝对,就怕万一有个闪失,岂不是破坏了佳人那无暇的完美?
“你去殿外看看,如果看见了谢大河,就从他那里拿酒精进来。”
消毒伤口,那是必须的过程。李中易反复蒸馏出的高纯度酒精,恰好派得上用场。
赵春微微一楞,两眼直勾勾的瞪着李中易,一副懵懵懂懂的傻样。
尼玛,真是一头呆萌的美丽母兽啊!
李中易克制住想欺负赵春的念想,故作淡然的解释说:“谢大河那小子是个心思异常缜密的家伙,我料定,他一定会跟在你的身后,就守在殿门外。而且,以我对他的了解,你去取药膏却没拿酒精,他一定会带上的。”
赵春这才恍然大悟,敢情,眼前这个坏蛋加恶棍,颇有些识人之明。
当赵春带着满腹的狐疑,将殿门拉开一条缝时,迎面就见到了谢大河那张黝黑粗犷的脸庞。
“小娘子是找我取酒精的吧?喽,给你。”谢大河从怀中摸出一小瓶医用酒精,小心翼翼的捧到赵春的手边。
“再去取些伤药来,你家主子方才重重的跌了一跤。”赵春不忿于谢大河的轻浮谄笑,故意使坏想折腾他一番,让他出出丑。
谁曾想,谢大河不仅没有挪动半步,反而咧开大嘴,笑嘻嘻的说:“我说小娘子呀,谎报军情,在军中,那可不仅仅是脱了裙子吃板子这么简单了。唉,可惜了,你这么一位大美人儿,脑袋就要搬家了。”
赵春恶狠狠的剜了眼谢大河,满嘴胡诌的大黑熊,也不怕嘴上长毒疮,烂了唇舌?
谢大河知道赵春不信他的话,她不过是个深宫内的女流之辈罢了,头发长见识短,她哪里知道李家军中军法之森严?
“你怎么知道那人没事的?”赵春没压住好奇心,转身的时候,信口扔下这句话。
李中易借势欺负了杜沁娘,不仅毁了杜沁娘的名节,坏了她的清白,更让她从此再扼要抬不起来头,和杜沁娘情同姊妹的赵春,岂能不忿?
谢大河自然不可能将内幕告诉给赵春,他只当没听见的,仿佛门神一般,硬戳在殿门前。
李中易细致周到的替杜沁娘处理好了伤口,叮嘱了各种注意事项之后,信口道:“沁娘,过几日我便要领军出征了,你的和让儿肯定要随我一起去的……”故意当着杜沁娘的面,瞥了眼赵春。
杜沁娘正被男人哄的如坠雾中,也顾不上多想,便将娇软无力的身子,整个的靠入李中易的胸前,随口道:“你个没良心的,碗里的刚吃到嘴,这又惦记上锅里的了?放心吧,春儿迟早是你的人,跑不掉的。虽说是纳妾,不讲究太多的礼数,可是,她毕竟和奴家比亲姊妹还亲,总要赏个较大的婚仪排场吧?”
赵春听了这番肺腑之言,欢喜异常,差点蹦起老高,高呼娘娘万岁!
然而,李中易的一席话,转瞬间,便将赵春推入了千年冰窟。
“都怪我不好,以前对让哥儿关心的很不够,不如就让春儿先随我回去。我好仔细的了解清楚让哥儿的喜好,万一路上有个闪失或是差迟,我这个做干爹的,难免会心中有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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