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中易满意的翘起嘴角,笑道:“大胆设想,小心求证,勿枉勿纵,方为正理!”
李延清原本就是李中易身边最亲信的亲将出身,对于李中易的脾气秉性,有着与旁人不同的深刻了解。
大胆设想,小心求证,指的捉拿母乙这件事。
勿枉勿纵,则是在告诫李延清,不要仗着是特权机构,就敢胡作非为。
“小的一直谨遵爷的教诲,从不敢乱来。”李延清越了解李中易脾气,就越不敢仗势乱搞。
李中易的妻兄李安国,都被塞进新兵大营里,让教官们虐得很惨。据说,李安国屁股上的伤疤,还没痊愈,又被多次打烂了。
上有所好,下必甚焉!上梁不正,下梁才会跟着歪!
李中易这个主君,是个极其讲规矩和原则之人,下边的人谁敢不守本分?
“嗯,你去忙正事,我要去临淄县城里面走一遭,也必须走这一遭。”李中易缓缓站起身,一脸的平静如水。
可是,李延清却分明嗅到了一丝几不可察的杀机,他心想,有人要掉脑袋了!
“爷,小的伺候您上马。”李中易走出大帐,正欲扳鞍骑到血杀的背上,就见李勇一溜小跑的赶到跟前。
李勇点头哈腰,异常恭顺的单膝跪地,显然是想让李中易踩着他的背,骑上马。
李中易只当没看见李勇奴颜婢膝的丑态,脚踩左蹬,双手扳鞍,使了点劲,十分顺利的骑到血杀的背上。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李勇听了李中易的轻斥声,不由得腿软,差点一屁股坐到地面上。
得知母乙没有落网,李中易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笑着说:“狡兔尚有三窟,何况是邪教世家呢?”
“爷,小的琢磨着,母乙必定事先挖好了地道,用于藏身。但是,小的敢断言,母乙必定还在金山附近。”李延清的一番客观分析,令李中易大感欣慰。
说白了,军法司就是李中易的军统,只是披了层执行军法的外衣罢了。真正负责抓捕母乙的,不是正规军,而是军法司。
天下万权,兵权至要!
在李中易的规划当中,除了监督军事系统的军法司之外,将来还要重新组建监督文官行政体系的御史台。
当然了,那是后话了。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出母乙,不论生死。
“爷,临淄县境方圆百余里,金山附近群山环绕,虽然咱们在各处布下了斥喉,但是,人手明显不足。小的恳请您批准,将骑兵营整个的留下,协助抓捕母乙。”李延清说的一点没错,十分在理。
“骑兵营不可能全部给你,不过,可以由钱书德率领汉军骑,由你来全权指挥抓捕母乙。”李中易没有丝毫的犹豫,不仅当场答应了李延清的请求,甚至让一军之镇抚钱书德,临时听从李延清的安排。
用人要疑,疑人要用;专业的事,由专业的人去做,一向是李中易的基本用人原则!
从古至今,凡是说用人不疑的君主,那都是瞎扯淡!
人心隔肚皮,知人知面,谁知心?
绝对的权力,导致绝对的腐败!
同理,绝对的信任,往往意味着绝对的背叛,
须知,伤你最狠的,往往是你最亲近的人,而不是敌人!
比如说,老婆免费送你一顶绿帽,j夫居然是你最要好的朋友,肯定比敌人背后捅你一刀,更让你锥心刺骨,永世难忘!
“爷,事关重大,请恕小人抖胆,钱书德若不听小人的安排,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