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打得不轻呐,都流血了。咳,吃一堑长一智吧,下次必须长点记性,免得掉了脑袋。”李中易云淡风轻的叮嘱李翠萱,等李翠萱吃力的抬头,却见他的脸上挂着可耻的笑意。
李翠萱恼羞成怒的扭过头去,不再看李中易,李中易也不以为意,已经入笼的金丝雀儿,发点小性子,闹得小别扭,再正常也不过了。
大战在即,儿女情长不过是个花絮罢了,李中易既没心思,也无精力安抚李翠萱。
不管是谁,只要违反了军法,都必须承受由此带来的惨痛后果。
早在三国时期,由于部下们马踏粮田,曹孟德史无前例的割发代首,这个在后世不怎么起眼的小细节,其实透露出了曹魏崛起的根本性因素。
李中易以前只是把割发代首当作是曹孟德的做秀而已,如今,已经融入这个时代的他,心里一片透亮。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乃是孝之始也!
在这个百善孝为先的年代,试问,不孝的罪过,谁承受得起?
所以,曹孟德的割发,其实是为了维护军法的权威性,而作出的惊天动地的大事件。
同理,在旁人眼里已经是李大帅小妾的李翠萱挨打,也起到了警示三军的良好作用。
李翠萱闹着别扭,李中易只是看了看伤势,便迈步离开了小帐。
李翠萱那粉嫩雪臀上的伤痕,看起来异常扎眼,李中易却心里有数,不过是皮外伤罢了。他的药箱里就带着特效的伤药,等此战过后,再抹不迟。
随着李中易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李翠萱失望之极,她原本以为无耻小人李中易,怎么着也要安慰她一下,谁曾想,李中易竟然把她当成了空气。
营州城以南不到五十里的野狼凹,耶律休哥聚精会神的倾听着哨探们不断发回来的军情。
“幽州总管府的兵马,到了哪里?”耶律休哥扭头吩咐耶律畅,“算了,不必问了,命他们务必于今晚子时前,赶到营州西北门外。”
耶律畅出身于皇族,也是一位契丹国的宿将,曾经是参与过高平之战的副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