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娘依然有些羞涩的扭了扭小蛮腰,小声说:“您就放心好了,保准逃不了她。”
两个多时辰后,广勇军的大部勉强赶到。四个多时辰之后,神卫军和广锐军总算是气喘吁吁的抵达了澶州城下。
此时,初升的日头,已经冉冉冒出地平线,四外里鸡犬之声,此起彼伏。
对于广锐军和神卫军的严重迟到,早在李中易的预料之中,他只当没看见一般。直接下令饱餐完毕的羽林右卫和党项骑兵,立即上路,争取今夜赶到濮州城下。
广勇军都指挥使叶诚望,接到中军的帅令之后,不由苦笑连连,好一阵长吁短叹。
如果,李中易拖在大军的后边,叶诚望倒是有胆子,叫叫苦,说说累。
可问题是,李中易比叶诚望还提前几个时辰,赶到澶州城下。这统帅亲自带头,快马加鞭,部下们即使苦死,也是不敢吱声滴。
幸好,李中易给广勇军拨了上千辆大车,外加双份的挽马,叶诚望等人除了行军速度不算快之外,倒也勉强跟得上中军的脚步。
大军上路之后,李中易和柴玉娘却悄悄的离开了中军,二人换上便服,在距离官道五里外的一处民家小院门前,停下了脚步。
小院四周,早被李云潇手下的精锐哨探和心腹牙兵们,围得水泄不通。
院门开处,只见一个身穿农夫土衣,满脸褶子的老年男子,快步抢上前来。此人隔着老远,就伏地磕头,颤声道:“老奴秦无恨,拜见公主殿下。”
“恨叔,可想死我了!”柴玉娘尖叫一声,快步跑到秦无恨的身前,伸出双手,用力想拉他起来。
秦无恨抹了把滴落脸颊的泪花,咧嘴一笑,说:“老奴以为再也见不着公主殿下了,没成想,今日又能得见殿下的尊颜,死而无憾矣。”
柴玉娘抱住秦无恨的一条胳膊,又哭又笑了一阵子,等喘匀了气,这才娇声叫道:“恨叔,我好想好想你。”
李中易静静的立于一旁,面带微笑,翘起嘴角,默默的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