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中易暗觉好笑,显然。符茵茵这个名门贵女,不怕爹。却异常害怕她的亲娘。
“姨母,父皇在北伐的路上,都写来家信,亲自过问了您的病体……”柴宗训牵着符茵茵的裙角。小声说出了令人震惊的内幕。
符茵茵犹豫了很久,最终,她还是拗不过态度异常坚决的符昭信,耷拉着脑袋,坐到了圆桌旁。
李中易细细的替符茵茵诊过脉之后,心中不由重重的一叹,自古红颜还真是多薄命呐。
虽然没有先进的设备,可是,凭借着脉相,李中易有七成把握,符茵茵恐怕再难怀孕生子。
实情是如此的残酷,李中易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一切只能听天由命。
“殿下,信诚公,郡主的病体,可能需要调养一些时日……”李中易采取医者惯用的手法,用婉转的语言,陈述了符茵茵的病情。
符昭信皱紧眉头,紧接着,舒展开来,笑着对符茵茵说:“幺娘子,看来问题不大啊。”
李中易暗暗点头,符昭信还真是个妙人儿,和他之间默契十足。
柴宗训毕竟年幼,他误以为符茵茵的病情有救,不仅笑逐颜开,“小六提前恭喜姨母,早日痊愈康复。”
符茵茵却撇着樱唇说:“谁知道,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呢?”
李中易和符昭信的交情不浅,自然不会和符茵茵一般见识,他只是一笑了之。
开过药方之后,李中易陪着柴宗训告辞离开。临出门的时候,符昭信突然拦住李中易的去路,小声问他:“参政,不知舍妹的病情……”
李中易看了看左右,小声说:“信诚公,在下不敢隐瞒,对于令妹的病情,在下没有丝毫的把握。”
符昭信倒吸了一口凉气,颤声道:“连一分把握都没有么?”
李中易可不敢抗起这么重的担子,他微微摇头说:“信诚公,以你我的过命交情,只要有一线希望,在下都绝不轻言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