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贵知足,十年的首相,已经足够长久。如果,到了那个时候,他还没死的话,继续赖在首相的位置上,只怕是人见人厌,狗也嫌。
与此同时,郑州侯刘远章,已经得知,他的宝贝儿子,居然被开封县衙给抓了去。
“咣当。娘的皮,好大的狗胆,居然欺负到老子的头上来了。”刘远章气得鼻孔冒烟,两眼冒火,将手里的玉杯,恶狠狠的造到地面上,发出令人惊恐的脆响,“来人,操家伙,跟老子一起去砸他娘的。”
“喏。”刘府的牙兵和家将们,得了吩咐,一个个摩拳擦掌的齐声暴喏。
“侯爷且熄怒,学生有一言相劝。”
这时,刘府的总帐房张得标,主动站了出来,目光炯炯的望着刘远章。
“汝且退下,待老子去收拾了那帮狗官之后,再说不迟。”刘远章操起搁在酒案边的马槊,挺身而起,“儿郎们,都跟洒家来。”
“侯爷,您这一去,恐怕就再也回不来了啊!”总帐房张得标昂首挺胸,冷冷的瞪着刘远章,沉声说,“开封县衙是什么地方?天子脚下,皇城根边,侯爷,试问,您的战功,可比得过武安君白起么?”
“滚犊子,再罗里八嗦,信不信老子宰了你?”刘远章竖起长槊,指着张得标的鼻尖,破口大骂。
“侯爷,您如果想逞一时之快,可曾想过,天子震怒之下,整个刘家会如何?”张得标丝毫也不慌乱,侃侃而谈,话里话里,点出了事情本质。
事情的是非与曲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惹恼了今上柴荣,刘家恐怕就要跌进十八层地狱。
“你待怎讲?”刘远章起初暴怒,只是因为被罢了兵权,心中一直有怨念而已。
张得标陈述利害得失,分析了利弊之后,刘远章猛然醒悟,开封县衙敢抓他的嫡长子,此事绝对不容小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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