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妞,老夫对不住你……”折从阮只要一想起,自家嫡亲的孙女儿,居然由他亲手推入了大妾的尴尬地位,心里就别提是个啥滋味。
谁知,折赛花却轻声笑道:“老祖宗,从奴家懂事那一天起,就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如果是嫁给那人做正妻,您肯定不会和奴家唠叨这么多的。再说了,您肯定不可能让孙女儿给人做小妾,嗯,恐怕是平妻吧?”
折从阮彻底无语,折赛花的玲珑剔透,让他百感交集,伤心,难过,自尊心受损,兼而有之。不过,除此之外,折从阮的心里,却也隐隐有着一种期待。
赛花儿如此的懂大局,识大体,明时势,说不定可以和李中易相处得比较融洽,那么,府州折家周旋于大周、契丹和晋阳这三方之间,很可能获得比此前更大的回旋空间。
“老祖宗,大战未息,家里需要使钱的地方多如牛毛,嫁妆尽量俭省一些。孙女别无所求,只希望能够带走和我一起长大的姊妹们。”折赛花拉着折从阮的衣袖,不停的摇晃着撒娇。
折从阮轻声一叹,说:“花儿,老夫那里还有一些棺材本,你都带过去。等老夫百年之后,算是留下个念想吧。另外,只要家里有的,老夫做主,全都依你。”
木已c≡长c≡风c≡文c≡学,w▼○◇t成舟,折从阮只得打起精神,争取在别的方面尽量满足折赛花的要求,略尽补偿的心意。
“好了啦,人家知道了。再穷也不能弱了咱们折家的身份和面子。”折赛花灿然一笑,粉唇轻启之间。露出细碎的令人目眩的一口小白牙
折赛花越是显得满不在乎,折从阮的心里就越是难受。这孩子,实在是太懂了,就算是心里疼极了,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反来安慰他这个始作踊者。
颇超勇把边打边撤的杨家军留给了后续部队去收拾,他自己指挥着手下的蕃骑们,掠过杨家军的边缘,一路之上,死死的咬住拓拔家的败军。猛打猛冲。
军心彻底涣散,大败而逃的拓拔家的勇士们,被颇超勇的部下们,杀得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颇超勇手下的蕃骑们,只需要根据追击的节奏,控制住马速,再将手里的战刀,斜伸出去。就可以肆意的收割无数条人命。
追击战中,骑兵的威力,发挥得淋漓尽致,四散败逃的夏州军和晋阳军。损失极为惨重。
李中易端坐在马上,在牙兵们的严密保护之下,手持单筒望远镜。仔细的观察着瞬息万变的战场形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