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冤家。都过去这么久了,你也只让人送了一封信回来。我……我咬死你……”费媚娘叼住李中易的肩头肉,半真半假的轻咬了一小口。
李中易故作姿态的龇牙咧嘴。感受到了美人儿的关心,他心里美得很。
“嘿嘿,是想我的人呢,还是想着我的棍?”李中易在床第之间,一向无所顾忌,痞话连篇。
费媚娘羞红着脸,轻声细气的说:“难听死了,妾身……都想!”
李中易心中大乐,如此善解人意,懂得迎合的美娇娘,怎么不惹人怜爱呢?
“死鬼,抱紧奴家,愿上天最好能够赏个儿子给妾身。”费媚娘被李中易调戏惯了,原本比纸还薄的面皮,竟然也已变厚。
好一番折腾之后,李中易搂着浑身脱力的费媚娘,陷入到了沉沉的梦乡之中。
第二日清晨,李中易刚睁开眼睛,忽然听见一阵干呕之声,从屏风后边的更衣间内传来。
吐了?李中易猛的睁圆两眼,腾的一下,从床上坐起,连衣衫都懒得穿,就赤着脚绕到屏风的后边。
只见,费媚娘正单手扶在墙上,低头朝着马桶干呕。
别是有了吧?李中易二话不说,赶紧从药箱里边找来止吐的药丸,叫人端来温水,让费媚娘吃了药。
等费媚娘缓过劲来之后,李中易已经换好衣衫,笑眯眯的替费媚娘拿脉。
滑而有力,尺脉按之不绝,哈哈,显然是身怀有喜的症状啊!
李中易哈哈大笑数声,有些得意的说:“小娘子,在下不才,已经下种成功矣!”
费媚娘早就听惯了李中易的怪话,当即明白了,下种成功就意味着,她真的怀上了李中易的种!
想当初,费媚娘跟了孟昶不少的时日,肚子却始终没有动静。如今,她跟了李中易,其实偷欢的时间并不多,却真的怀上了。
“真的么?”费媚娘喜极而泣,她原本以为,这辈子都没有办法怀孕了,却在李中易的辛勤灌溉之下,荒田变成了良田,终于开花要结果了。
“来人……”李中易是当过父亲的人,又是当世名医,自然已经有了丰富的经验,他当即叫来颦儿,仔仔细细的叮嘱了一番。
“屋子必须通风,饭后歇息一刻钟后,再去散步……”李中易一路滔滔不绝的说个没完,费媚娘既他有些罗嗦,心里又是甜滋滋的,觉得很舒服。
颦儿倒没觉得李中易罗嗦,相反,她觉得李中易本就应该对费媚娘更疼着点。
由于是刚刚怀孕,胎气不稳,很容易流产。李中易暗暗有些后怕,如果因为动作太过粗野,导致费媚娘流产,那就太糟糕了。
李中易交待过了颦儿之后,因为今天还有大事待办,就草草的吃过早餐,缓步踱到三堂的公事厅内,开始办公。
刺史离开了州衙半个多月,州中待处理的公文,已经积压很多。
李中易走进公事厅的时候,左子光已经早早的来了,正埋头批阅公文。
左子光听见脚步声,连头也没抬,就说:“已经处理好的节略,都摆在您的书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