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智苦着脸说:“也不能全怪我,要怪也得怪你徒弟……你还算好的哩,即使出丑,也不过是丢人现眼。我却要倒大霉了,难逃一顿皮肉之苦。”
陈袆:“说的也是,倒是我连累师兄了。”
广智:“唉,别说什么连累不连累,太见外了。法师,你看……既然你心中有愧,不如赏我点太平钱,也不要太多,十两银子足矣。”
陈袆皱眉,心说靠,十两银子?按照这里的物价,好象够一穷光蛋一夜暴富了吧?你这也太黑了吧?
“何谓太平钱?”
广智泫然欲泣道:“法师,你不知道啊,那广谋是寺里戒律院的,如狼似虎,欺善怕恶。僧人犯戒打板子,乃是家常便饭。不花钱消灾,哪里能够轻易得脱此难……那个,事情既然因法师而起,望慷慨解囊,帮小弟一把。”
佛门清净地,也搞行贿受贿以权谋私这一套啊?陈袆目瞪口呆。
他肉痛地掏出两锭银子:“呃……师兄为我等遭受此难,理当如此。”
广智眉花眼笑:“少了少了,再给十两。”
陈袆愕然:“不是说十两么?”
广智贼眉鼠眼道:“钱财过手,总要加点手续费嘛,这是本院的规矩。”
陈袆:“……”
八戒:“大胆!师父,你别上当,一顿板子怎么可能值十两?丫就是在讹你呢。你看着,对付这种人,就该这样!”
他一把抢过银子,丢过去一锭,另一锭揣进自己怀里,眼一瞪:“和尚,啰嗦什么?只有五两,爱要不要!”
“是是是。”
广智抢过银子,兔子一样躲到陈袆身后,瞪着洋洋得意的八戒,直恨得牙痒痒。
那边喧嚷声渐止,方丈站了起来,咳嗽了一声:“有劳诸位仙驾珍顾,蓬荜有辉。今日本院金池师祖二百七十岁大寿,特办佛衣雅会,谨具花酌,奉扳清赏……”
陈袆愕然问广智道:“二百七十岁?真的假的?”
广智面有得色:“法师,我家老院主乃是远近闻名的活神仙。传说受观音菩萨亲传,与天地同寿,早就已是不死之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