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疗养院

据说那里住着许多重要人物,领域涵盖商界,政界,甚至还有军界,这些垂暮的‘成功人士’常年居住在疗养院的最高层,这一层有专门的护士医师负责,拒绝外界接触,安保严密,甚至连这些护士和医师的制服都和其他区域有所区别。

其实不止这类特设的疗养院,每个医院都有一些特殊的区域,或者专门的楼层给这类人士调养,床位是固定的,人也是固定的,安保严密和外界相隔,甚至连照顾的护士医师都有专门的制服区别,我曾在大炮所住的医院就看到过,那间医院专管‘疗养层’的护士医师,穿着和普通科室的医务工作者类似的制服,明显的区别是他们的制服上印着小碎花。

当时我们在电梯里,听着穿‘小碎花’的两个护士高谈阔论,话语间,都是工作本身带来的满满自豪感,在不大的电梯间显得格格不入,很难想象在这样一个社会,医院这样充满死亡和病痛气息的地方,竟然有因病患本身的社会地位来标榜职业本分的人。死亡和病痛本身不应该是痛苦和艰难的吗?

当时大炮手里提溜着两盒盒饭,听她们谈论十分不屑,撞我一把,故意大声道:“贱人,你知道吗?每个单位里都有一些人,她们肯定不是最敬业肯定不是最努力的,但后门一定是走的最拼命的!”

我至今都能想起那俩“小碎花”脸上精彩万分的表情,要是她们当时知道我身边的这位“大实话”是暴发户儿子,不折不扣的富二代,表情肯定更加精彩。

这间疗养院还有一个很突出的特色,几年前它落。时候,当地新闻还用了大量篇幅来报道,这个很突出的特色就是它专门设置了一块区域,用来收治精神病人。

我暗自祈祷张晓陌那段话里所说的他或者他们,都不要在‘疗养层’或者‘精神病区域’,一方面这两个地方安保严密,我可能还没‘打入内部’,就被保安抓了个现行。另一方面这两个地方的病人太特殊,万一糟出点儿什么乱子,全身而退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我还年轻,不想被‘大人物’惦记,更不想被一群精神病人围殴致死。这两种无论是哪个都很惨无人道,虽然我现在也没有家人拖累,死到哪里都没什么区别,但我还不想这么平白无故地死去,尤其我爸妈的案子到现在都不明不白,连个嫌疑人都没找到……

司机师傅推了我一把,我才发现胡思乱想间,出租车早就停下来,马路对面就是那家疗养院,遥控的大门,安保亭里就呆着一个保安,戴大檐帽穿制服,从出租车停下就直勾勾盯着我。

“很少有你这个年纪的到这儿来。”司机师傅找零的时候这么说道。

我又看了眼那家疗养院,不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你是说我这样的年轻人很少到这里来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