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梅大哥咱们还是有点方法可以知道他们发现了什么的?”
我还纠结于张叔的隐瞒,觉得很难想象这人能装作若无其事那么长时间,他教我的时候真的是一点马脚都没漏……或者就是他真的漏了马脚,而我不是那种心细如发的人,这个线索自然也就被忽略过去。
我记得他在教我使用罗盘时有几次眉峰紧蹙,我一直以为是我“孺子不可教”,他对我的资质和学习能力十分不满才露出那样的神情,现在想想,或许他真是在担心别的事情。
因为想着事情,完全没注意到张晓晓在说什么,直到张晓陌看不下去随手给了我一阵,我痛得嗷嗷,一下子缓过神,叫声也同时打断了会议。
会场顿时鸦雀无声,“眼镜”淡淡瞥了眼我们三个,低头看着手里的文件头也不抬,“晓晓,晓陌,带你们的朋友出去,到别的地方去聊,张总虽然不在,公司效益还是要赶进度的,毕竟这么多员工要吃饭……”
我的手上扎着针咬牙切齿,也不知道张晓陌那货扎了什么穴位,伸出另一只手去拔,刚碰到又是钻心的疼痛,连另一只手也颤抖起来,我几乎是尖叫着奔出会场,有了今晚这糟明天是绝对别想见人了,跑出门的时候张家兄妹还没挪屁股,眼镜倒是舍得抬头瞥我一眼。
“哪儿找来的朋友,牛逼得没谱,叫声都比别人大嗓门。”
我躲在门外痛叫不止锤兄顿足,隐隐听见会场里张晓晓如此回答,“堂兄的好朋友,伯伯新收的徒弟。”
眼镜似乎叹了一声,说了句“青黄不接”,又开始讲什么半年工作计划。
倒是大炮被我那几声嗷嗷从休息室炸出来,踩着人字拖穿着睡衣,半截裤衩遮羞,膝盖之下是新换的纱布,他一脸懵逼到我跟前,张口就问,“贱人,大半夜的你瞎嗷嗷什么呢!你不睡觉我也想睡觉,有点公德心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