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是泰铢吧。”
老头从纸箱里匀了两瓶用绳子捆了,又拿个了比较小的纸箱塞满泡沫,把酒装进去推给张死墨,张死墨付清款抱着纸箱和我一起从店里走出来,就两瓶最普通的绍兴黄酒,那老王八蛋坑了我们能网购二十瓶的价格,我心里不美气,但钱是张死墨出的,他决定的事儿我又不能反驳,再说方圆三十里之内,可能真只有这家黑店有卖这东西,斟酌再三只能认栽。
“你是怎么看出他是中国人的?”我问道,“他长得那么有地方特色,头上又没印五星红旗,哥们你老实说你是怎么猜出来的?”
“你就没注意到他在看‘还珠格格’?”他抱着纸箱答,“也是,当时你的注意力都在壮阳药安全套那些东西上,怎么分得出心去看看他在看什么……”
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没反驳,内心一阵崩溃,那老不死的奸商在看还珠格格?一70多岁的猥琐大爷,竟然在看还珠格格!
傍晚的时候我和张死墨在一间很小的餐馆草草吃了晚饭,又帮小男孩和他父亲打包了两份,考虑到张死墨买那两瓶黄酒已经花费了很多钱,这顿说什么也应该我出,临出餐馆张死墨那货又作妖,就扫了眼店内的装潢,非要买餐馆老板壁柜上供奉象神(泰国求财一般拜这个)的香炉。
我当时实在忍受无能就骂了他两句,其实那香炉就是一简陋的铁盆里里面盛满香灰,如果是个瓷的或者陶的,再有点雕花装饰看起来比较陈旧,那这事儿我也可以忍了,撑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当张死墨看走眼把这玩意儿当古董收购,但那显然就不是,我觉得他今天绝对是脑抽,才要买这东西,拿回去是打算干嘛?当尿盆使?
可能是我一番话说的过火,他也没搭理我,自顾跟那餐馆老板交流沟通,也不知道俩人叽里咕噜说了什么我生了一肚子闷气也没管,但那餐馆老板相对之前的老头来说还算有良心,只收了张死墨几张数额很小的钞票,算起来还不到50泰铢(1人民币约折合96泰铢),但拿铁盆给张死墨他却没收,俩人又叽里咕噜说了几句,就看见那老板拿了个崭新的塑料袋把铁盆里的香灰倒进去,递给张死墨他接了,拽我要走又被餐馆老板喊住,我俩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他也没说,自顾进了厨房,再出来时提了个俩手掌大的布袋,递过来我接了,打开是一布袋糯米。
张死墨掏钱餐馆老板却不肯要,还用带着浓厚口音的英文说了句“goodluck!”
张死墨和他道了谢,在路上气也消了,和我说事情紧急,本来他是打算一切从简,有那块红布和这些黄酒就可以摆平婴灵的,但也算我俩走运,吃个饭都能遇到好事儿,现在有了这些香灰,事情就更好办更加保险了,不过餐馆老板给的那些糯米却用不到,毕竟婴灵这东西不算鬼也不是僵尸,它更多带的是怨气而不是阴气,糯米反而是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