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囊这玩意,那可是女子送与夫君或是情人之物,送给咱到底是几个意思?
鲍信在旁也是一呆,完全想不清楚陆遥派马超送给献帝一个锦囊到底是几个意思,愣愣的看着献帝手上的那个香囊。
马超也是鸡贼,要的就是这种结果,于是含糊不清的解释了句:“王爷曾言圣上定可猜出真意。臣却是不便多问。”
献帝懵然挥了下手,准备仔细研究下陆遥送来的这个香囊。
鲍信百思不得其解,也不便问献帝索要过来仔细研究,只得带着马超告辞离开了这处偏殿。
送走了两人,献帝将香囊翻来覆去的看,神马都看不出来,又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一股子药材味,熏得他直皱眉。
左思右想猜不出这香囊的意义,献帝想了想,小心翼翼的拆开香囊,里面却是棕褐色的片状枯木。
“这是何物?”献帝大奇,有心想要捏一片尝尝味道,可惜终究怕死,不敢,于是便叫进来个羽林军询问。
“回禀陛下,此乃当归。”羽林军士心里好奇献帝为什么对这玩意感兴趣,却也如实的给出了答案。
“当归……当……归。”
献帝失魂落魄,已经忘记了旁边还有个羽林军士,脸上没了半点血色。他认为自己已经知道了陆遥的真正目的。
当归当归,应当归去。
这是在暗示自己赶紧禅位让贤啊。
献帝万念俱灰,连那个羽林军士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脑子里只剩下禅位俩字来回闪现。
……
马超辞别鲍信,率军出城扎营,离得皇宫远了,回头瞄了眼,干笑了下:“若是夫人怨我失了香囊,便说是为了主公大业。”
想到这里,他无奈苦笑,带兵出城扎营去了。
鲍信见马超主动请缨去擒杀曹昂,顿时大喜,深信不疑亲自在前带路,引朱崖军入城。
此时整个洛阳城都乱了起来。曹昂镇压了汉廷百官的反扑,顾不得清剿余孽,匆匆带着兵马跑路闪人,从另一处城门逃出了洛阳。
跑路在即,曹昂也很精明,深知朱崖军清剿完溃兵,不日便会来洛阳,于是索性放纵了一把,拿洛阳城激励三军士气。
这一招相当有效。
留守洛阳的曹军上下无不欢欣鼓舞,大肆劫掠了一波,然后麻溜的闪人,一个个都赚得合不拢嘴。等到鲍信引朱崖军入城,曹昂已经率军逃之夭夭,不知所踪。
马超得知曹昂机智的提前跑路,心里不免大恨,没抓到正主曹操,本想抓住曹操的长子发泄下,结果人家也逃了。
倒是鲍信不以为意,认为曹昂带走了曹军,还洛阳一个太平也算是幸运,起码没有再次被火烧得一干二净。
“贤侄且随我速去面圣。”
鲍信笑呵呵的盛情邀请马超去面见献帝,表示曹贼祸乱洛阳,软禁天子,既然是勤王之师,当然得在第一时间面圣,让献帝安心。
马超不笨,猜到了鲍信的心思。
自古以来官场就是个大染缸,谁进去了再出来,都会被染得花花绿绿,一肚子坏水。鲍信自然也不例外。
“这老儿倒是颇有心机,竟想离间某与主公。不过军师早已料到此事,某不妨顺水推舟,暗中伺机行事。”马超冷笑,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鲍信大喜,连忙在前引路,心里却忍不住愧疚:“王爷休怪,如今朱崖势大,更胜曹贼。若有反心,必成大患。”
两人各怀心思来到宫内。
此时皇宫里刚刚打扫完遍地狼藉,一个个太监以及宫女战战兢兢的,见到鲍信带着马超进宫,顿时如同受惊的小兽,都远远的躲开。
鲍信累功官拜前将军,又有护驾大功,对皇宫十分熟悉,带着马超来到一处偏殿。马超抽空左右扫了眼,暗自咂舌。
这处偏殿是真心偏僻,四周冷冷清清,看不到一个太监宫女,倒是有盔甲鲜明的羽林军在此布防。
“天子受了惊吓,不信曹贼已走,坚持不肯离开此地,唯恐遭了曹贼毒手。”鲍信望着殿门,心情复杂的叹了口气,给马超简单解释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