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韩跃今年也才二十七岁,只比武曌大了十二岁年纪,但他说话却是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武曌也觉得这种口吻没有任何不妥。
少女神情有些羞涩,低低解释道:“殿下勿要失望,实在是小生不曾做过农事,您这一手悯农写的极好,但是我心中却无法升起共鸣之音……”
说到此处忽然停下,目光茫然望着考棚顶部,喃喃自语道:“也许再过个三年五年,我就会对此彻记心扉了。”
这是说她以后会继续受苦受难,很快就会明白悯农之诗描写的百姓艰难。
韩跃见她说话如此灵巧,心中不由自主生出一股欣赏之情。
他呵呵两声轻笑,手掌改拍肩膀为锤胸口,用男人相互鼓励的那种动作重重锤了武曌胸部一下,郑重道:“勿要自艾自怜,为师相信你将来能成为栋梁之……”
栋梁之材的‘材’字还没说完,脸上猛然显出一丝古怪之色。
座椅上武曌同样面色古怪,随即就脸蛋秀红捂住了胸口,虽然面上涂抹了一层泥沉,然而还是能看出她耳根和脖子都红了个通透。
韩跃瞬间咳嗽一声,面上古怪急速变成平淡,他若无其事收回捶打武曌胸部的手掌,然后装作没事人一般负手在背后。
转身,走了!
就那么一句话不撂下,走了……
原处只留下武曌呆呆坐着,脸蛋耳根脖子全都红成一片,她只觉得自己胸口仿佛揣着一直小兔子,正在砰砰砰砰不断向外面撞击,那种心跳无比快速的感觉,是她从来不曾有过的味道。
虽然历史上是一代女皇,但是现在只不过是个少女,你能指望她像历史上那样手腕凶狠么,她现在只是个懵懂的孩子。
额,说是孩子似乎有些不恰当,毕竟在大唐时代,女子十四岁就可以嫁人了。
武曌呆呆坐在那里,好半天才慢慢回过神来,她双手捂着自己胸口,不知为何心中竟然闪过一个古怪念头:“本来就勒得快没气了,结果还被狠狠砸了一拳……”
然后念头再次转换,越发变得古怪离奇,胡思乱想道:“我绑的这么紧,他肯定误会我不大,哎呀我怎么想这些东西,他年纪比我大了足足有一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