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跃正是看中此点,故而才将秘密告知,他四处看了两眼,低声道:“那金矿之地距离高句丽较远,而且当地存有蛮族,所以小婿暂时不担心金矿。我现在主要是想开采铁矿,偏偏铁矿就在高句丽的边境,一旦我去大力开采,此矿的储藏量必然无法隐瞒……”
都是聪明人,言语稍点即通,真平王缓缓点头道:“自古盐铁乃是国之重资,若是高元知道边境有此铁矿,他肯定会发动大军抢夺。”
“正是如此!”韩跃一拍大腿,有些犯愁道:“小婿现在手上只有五千玄甲铁骑,虽然刚征了八千新兵,但是还在训练之中,我估计最后可能会有三千人过关成为骑兵,五千人成为步卒……”
真平王目光一闪,沉声道:“这样前后加起来也只有八千铁骑,外带五千步卒,若是高句丽真格硬抢铁矿,你手上的兵力肯定防守不住。毕竟那里全是山脉,无法建城防守,只能靠兵力硬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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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丈所言一点不差!”韩跃点了点头,无奈道:“我朝陛下正在谋划草原,短时间内根本无法调兵来此。事实上就算打完草原他也不会帮我,皇帝已经说了,以后东北让我自己发展,他已经给了钱给了名号,以后不再管我了。”
“老夫来帮你一把!”真平王目光炯炯,郑重道:“高句丽虽是辽东大国,但它常备兵马只有三十万,我新罗国力虽次,却也有常备兵马十万。老夫不和他硬干,只需在南部边境不断骚扰,到时女婿你派兵在北部边境配合,两相夹击定让高元焦头烂额。”
韩跃喜出望外,郑重施礼道:“岳丈大恩,小婿永世难忘。”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老夫如此行事,也是为了新罗。”真平王拍了拍韩跃肩膀,意味深长道:“你帮老夫延寿十年,老夫便可利用这个时间好好调理国度,让外孙接位之事变得更加顺畅。”
他看了一眼韩跃,继续又道:“新罗不似你们中原,国内并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无论世家还是大臣都很忠诚,从无反叛谋逆之心。不过我国内南部也有纷扰,经常有扶桑浪人登陆抢掠,很是令人头疼。”
他说到这里再次看了一眼韩跃,解释道:“老夫如果真能多活十年,那么这十年就只做一件事,我要不断加固边境城防,给外孙留一个铁桶江山。”
真平王的外孙就是韩跃的亲子,这种事韩跃自然也要帮一把手,他心中沉思一下,忽然咬牙道:“小婿手上有红衣大炮,此物乃是守城利器,曾卖给我朝陛下三百门,岳丈既然要巩固边境城防,小婿也卖你三百门。”
他看了一眼真平王,笑嘻嘻道:“您那一千万贯就是大炮购买之资,这笔钱不会让您白掏,我额外奉送三百枚暴烈开花弹。”
按说这种利器不能外传别国,不过以后新罗的皇帝是自己孩子,当爹的自然不能让孩子受罪。
各国都在大唐有密探,真平王显然也听过红衣大炮的名头,这位新罗皇帝脸上既惊且喜,震惊道:“可是那一战轰灭突厥两万骑兵的红衣大炮?贤婿竟然出让此等利器给我,有这两百门大炮在手,老夫…老夫…咳…咳……”
激动之下牵引情绪,肺部炎症袭来,忍不住连连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