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我可从来没承认过那场婚礼。”我翻了翻白眼,说的跟真事似的,她还真把自己当我老婆了。
“我不管,我在上帝面前发过誓,这辈子只为一个男人穿婚纱,那就是你,不管你承不承认,我自己心里知道就好了,反正你肯定会帮我的。”希贝尔也不知道哪来的自信。
“什么时候发的誓,我怎么不知道?”我好奇的问。
“刚刚洗澡的时候!”希贝尔一脸无辜。
“靠,这他吗也可以?”我气得连脏话都出来了。
“发誓不看时间的!”希贝尔无所谓的耸耸肩,我刚要反驳,门铃忽然响了,无奈我只好起身去开门,外面站着一排推着餐车的服务员,我疑惑的转头问道:“是你点的餐吗?”
“是啊,折腾到半夜,我都饿了!”此话一出那些服务生都一脸暧昧的看着我,那笑容明显是想歪了,我真是欲哭无泪,此折腾非彼折腾啊。
只是我也没必要跟服务生解释什么,说到吃的我还真饿了,这一晚上又是跑又是打的,我也是筋疲力尽,闻到餐车里传来的香气,肚子就开始不争气的打鼓。
希贝尔点的餐自然都是天价的山珍海味,有些东西连我都叫不出名字,味道更是没的说,我发誓那些味道从没有尝过,除了十几道贵到离谱的菜之外,还有一瓶不知道年份的路易十三,我没有细心去看,反正希贝尔点的酒至少二十年。
醒酒的过程中,我和希贝尔不顾形象的胡吃海塞,像饿死鬼投胎一样狼吞虎咽风卷残云,希贝尔抓着半只比她手臂还要粗的龙虾,一边啃一边傻笑,吃的满嘴是油,哪里有半点黑手党教父的样子。
我看得出来,她笑的很畅快,很放纵,很开心,可能很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真正的敞开心扉,无所顾忌,开怀大笑,放眼全世界,包括她的亲人在内,也只有在我身边才能这样不顾一切的放纵自己,她肩上的担子和心中的压力太重了,重到喘不过气,看着她上翘的嘴角,我心里泛起阵阵心疼,她只是个女孩,不该承受这些。
这些话我不会说,说出来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她再也不会在我面前像今晚这样开心,真正懂一个人,就会选择沉默,我不想剥夺她最后一个可以释放自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