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除了身在美国的猴子给我打了个电话之外,其他人都没跟我联系,那家伙现在和尤迪丝玩的火热,有点乐不思蜀的意思,在美国呆了快两个月,听说还在华盛顿郊外买了栋别墅,两人过起了小日子。
其实我心里最惦记的还是队长他们,在阿富汗这么久也没个消息,也不知道什么情况,不过仔细想想,没消息就是好消息,我也很怕突然来个电话告诉我,谁谁谁在阿富汗阵亡了。
这个月可以说是我加入凯撒以来,最轻松的一段日子,虽然依旧每天抱着冰冷的武器,但没有杀戮,也没有随时瞄准我的枪口,原本这是好事,可时间一久就觉得心里空荡荡的,有时候还会特别烦躁,好像满身的力量无处宣泄似的,我知道那是欲望,杀戮的欲望,埋藏在身体里的野性让我无法适应平静。
以前在国内做特种兵,大大小小的战斗无数,但那充其量只是战斗,并不是战争,那时候的我不存在这种感觉,就算退役也可以安稳的回到都市,做一个平头百姓继续过平静的生活。
可是加入雇佣军之后才真正走进战争,一次次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一次次的屠杀,渐渐泯灭了人性,扭曲了心理,使我从一个有血有肉的特种兵,变成了冷酷无情的杀人机器。
当有一天我们停下来的时候,却发现再也回不去了,无论是心灵还是身体都无法归于平静,我们压制不住体内的兽性,可怕的战争后遗症让我们即便拖着残躯,也不愿离开战场。
伸手拿过旁边的酒瓶仰头喝了一大口,这是我好不容易弄到的一瓶伏特加,这小小的城镇刚刚经历战火,想弄瓶好酒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结束了训练也就意味着我和女神到了该离开的时候,我想着是不是要直接去罗马看看奥丁那个老头恢复的怎么样,主要目的是想看看他还能不能给我们做证婚人。
暂时这么决定,我还没跟女神说,如果她知道要去看奥丁的话,肯定不会反对。
午后的阳光很温暖,我抱着酒瓶靠在躺椅上本想睡一觉,晚上再找女神商量下一步的行程,可是一个月没动静的电话忽然响了,吓得我一激灵,猛地从躺椅上坐了起来。
“嘿,你小子怎么这么久没动静,在菲律宾过的还好吗?”魔鬼的声音从那边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