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不信，现在不得不信，有时候死里逃生也得适当的说一声感谢上帝，不然下次就没那么好运气了。”我挑了挑眉毛，嘴角泛起一抹轻笑。

“那你算不算恶人？”韩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双手环抱着膝盖扭头问我。

“当然！”我指着前锋他们，苦笑道：“看到没有，我们这些家伙已经不能用“恶”这个字来形容了，太肤浅，叫我们野兽，甚至是魔鬼更恰当一些。”

“那你就不怕报应吗？”韩霜貌似对这个话题很有兴趣，歪着头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问，黑夜里，她的眼睛似乎在放光。

“无所谓啊，反正早晚都有那么一天，我们这些人早就不在乎这条烂命，活着干，死了算，走上这条路难道还期望有个好结局吗？”我自嘲的笑道。

韩霜沉默了一会，忽然叹了口气，幽幽道：“其实你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不堪，还有你那些战友，他们都是优秀的军人。”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种话，虽说佣兵和士兵都是军人，但却是两个概念，她这话的意思说明她对佣兵的看法出现了转变。

“别傻了，那是因为你没看到我们残暴的一面，如果你看到我们用机枪射杀数百平民或者一刀一刀给战俘扒皮的情景，就不会这么想了。”我摇头而笑，看来她是被这几天的所见所闻迷惑了双眼。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我相信也是有原因的，你说过战争没有无辜者，只有幸存者。”韩霜一副已经看透我们的表情，真不知道哪来的自信。

“你爱怎么想怎么想吧！”女人认起死理来当真是没办法，我也懒得解释更多，等她看到我们的手段一切都明白了。

“我终于知道天使为什么那么喜欢你了！还说要转业出来找你。”韩霜笑意盈盈的看着我，这话在边境的时候龙心曾经说过，没想到连韩霜也知道了。

“她现在对我只有恨，我只希望不要在战场遇到，否则我一定会死在她手里，而她也会因此痛苦一生。”我幽幽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