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无论如何都是死,不如换个不死不活的状态存在着?你要知道,多少临死前的人宁愿用一切换这一次半死不活的机会,不要不知道珍”
“半死不活不是个什么好词。”阿米尔打断了安德烈那带着自我陶醉的“诱惑”,“看来你吸收人脑知识的过程中出了点小问题,我很担心你究竟能不能做到你描述的那样,保留意识。”
“你别无选择,士兵。”安德烈缓步向阿米尔走来,而那头巨大无比的脑虫也亦步亦趋的蠕动着紧随左右。
“你能感应到那股思想,排空它,隔绝它,你能做到这一点。我不信在如此深的地下它还有能与本体思想抗争的能力。”安德烈走近了阿米尔,他对士兵的装备了如指掌,如今的阿米尔就连最后的冷兵器都在他的手中,在脑虫那触手般灵活的触须覆盖下,他不信对方还有逃脱的能力。
何况,这具叫做安德烈的尸体的搏击能力,即便是在单手的情况下也足以应付这种小场面了,若不是受损的过于严重,它还真的想将他留下来。在护卫的虫群死了个干净的情况下,每一个战力都需要被搜集利用起来。
“要不要从进攻的队伍中抽调一支出来?”一丝思维波动弥漫在了安德烈的躯体四周,然而仅一会儿便消散弭去。
“等等!我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安德烈咧嘴笑着看向了阿米尔的双眼,“这回你不用违抗它的命令了,你只需要,放开,或者我强行进入,然后搜寻,撞向那道思想!我将得知它在哪儿,做好承受我的大军的准备吧!这就是食物遇见猎物的代价!”
“嗖嗖嗖”数根触须划破最后一米的空间,钻过阿米尔的腋下将他提了起来送至安德烈的面前。
“曾近有个人类在面临这一刻的时候想到了一种电影中的生物,它用口器钻入人的颅骨,吸食脑髓。当然,我不会这么残忍,也不会这么浪费,那样怎能得到一个人完整的意识?我的好奇已经到了极限,放心,等你融合到了我的身体里,你就会体会,好奇,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折磨,又是怎样的一种动力。你将得到进化,士兵,真正的进化。”
“你的废话太多!”嘶哑的咆哮从阿米尔的口中喷出。
一根缠上脖颈的触须缓缓的滑了下来,给了这名士兵一丝呼吸的机会。
“咳咳我不是拖延时间我只是觉得,看来你在侵入的时候咳安德烈似乎故意遗忘了点东西如果你发掘的再深一点,你就不会”
阿米尔抬头灿烂的一笑。
“你就不会离我这么近。”
安德烈原本带着仿佛面视蝼蚁般的嘲讽的面色顿时一变,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得猛的低下头,一根触须感应般随着他的视线迅疾直下。
一根手指扣在了他侧腰那枚黑不溜秋的球状物体上。
“叮咯”
伴随着一声脆响,拉环随着肌肉和骨骼的拉伸飞了出去,一根极细的触须几乎是在它飞起的同时将它勾住。
然而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