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此行遇到他的可能性很高。”甯惜然坦然道，随即又话锋一转：“不过机缘所在，冒点风险也是值得的，你我现在的情况，想要尽快踏入帝境，眼下只能去闯窥道之路。”

白月儿道：“都说窥道之路是这一界最凶险的地方，无数惊才艳艳之辈都饮恨于此……妖后，我真挺佩服你的勇气！”

“呵呵，你不是也跟来了吗？”甯惜然笑道。

白月儿叹道：“是啊！卡在天尊圆满上万年了，咱们又没有老娄那种契机，只能自己寻找机缘了！”

“其实我们的契机一样，只是缺少一蹴而就。”甯惜然略有深意的道。

“此话怎讲？”白月儿不解道。

“你以为娄存突破，只是靠一部真龙九字的机缘吗？”甯惜然正色道：“这么多年里，还有人遇到更大的机缘，但是都没能冲破帝境的桎梏，原因是在这一界的规则上，或者说，被上界重新限定的规则！”

甯惜然缓缓道来：“当年那场浩劫，令众帝陨落，大多肉身被毁，跌出帝境，天地规则也变得不全，再加上生机大阵的蚕食破坏，便再没有帝境出现！直到不久前，洛赢他们亲眼见到鬼主巫昇迈入帝境，虽然巫昇是以出卖自己为代价，才换来的帝境，但此举无疑是打破了天地枷锁，才会接着出现娄存，凌战，甚至其他的帝境……”

“打破天地枷锁……”白月儿消化着妖后的话，渐渐有些恍然，“这么说，他们还得感谢巫昇了？”

“差不多吧！至少没有他的话，娄存这次绝不会这么顺利！”甯惜然很笃定的道。

白月儿又问道：“我还有一事不明，你说巫昇是被人抓走的，既然他把自己卖给地府，就等于得到上界的认可，又怎么会被人抓走？而且还是在地府被抓走的？”

“这些是洛赢说的，我也不甚清楚。”甯惜然沉吟道：“不过我倒是有种猜测，或许巫昇只是被上界利用，人家根本就没看上看他，也不会让他真正掌管地府，而能够把他抓走的人，说不定才是地府选中的人选！”

“唉！好复杂啊！”白月儿有些郁闷的道：“总觉得我们就像别人股掌上的蝼蚁，连追求更高境界的权力都没有，随时可能被捏死……”

甯惜然莞尔一笑：“你说的不错，还记得凌战刚封帝的时候，整天把‘不入帝境皆蝼蚁’这句话挂在嘴边，其实只要出不了这一界，连帝境也是蝼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