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越陵心中也不知是什么滋味,随口说道:“我现在不过是一个下人而已,如果还能长胖的话,那反而就不正常了。”
这次连沐宛也听出了他话外的苦闷之感,柔声道:“公子不必自怨,来日方长,金鳞况有浅滩之困,我相信公子定能脱此罹难,尽展胸中抱负。”
孙越陵失笑道:“我现在一点信心都没有,哪有什么狗屁理想鸟抱负。”本来正常情况下这话他是不会对着名妓说出口的,可如今不知道怎么搞的,见着了她之后,反而有一种口不择言般的释放快感,仿佛要说脏话才更解气一般。
这话一出口,他略微有些后悔,但随即又觉得满不在乎,既然说了,又怕他个鸟甚,男子汉敢说敢当。
沐宛听了这话之后,就沉默了下来,一时间气氛变的沉闷起来。
半晌,才听得她缓缓说道:“公子今日来见我,就是来谢我这么简单?”
孙越陵应道:“是的,我就是来谢谢你的,现在谢完了,我这就出去了,再见。”转身就往门外走去,心中却是无比痛苦,说不出的压抑,暗骂自己真是个没有出息的孬种,明明心里十分想和美人相处,却总是表现得这么倔强。
“孙越陵!”猛地背后美人一声呵斥,把他惊的呆在当场。
沐宛看着他的背影,气道:“我本以为公子是胸襟磊落之人,没想到你竟然是如此心眼狭小,一点小小的挫折,就自卑自艾到此等地步,你看看你自己的模样,还是当日秦淮河畔,高谈阔论、意气风发的风流公子么?难道陪我沐宛同游秦淮的人,就是这般懦弱不济,这让大家如何看我?”
这一连串的话语,就如棒喝一般震动着他的心神,孙越陵回过头来的,气道:“我从来就没有自诩过有什么远大理想,也没把自己当什么狗屁文人,一直都是你一厢情愿的认为,我现在就是个龟奴,懂么,乌龟的龟,奴隶的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