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厢里,孙越陵问起玲儿为何他父亲的牌位还放在老宅子里,玲儿说道他父亲逝后并未葬回家乡,所以家中便立了牌位祭拜,由于后来她被卖入青楼,那片老宅子所住之人大都搬迁,而云妈多年不让她归去祭奠,所以父亲牌位一直没动。
孙越陵听后当即表示将来一定要买一间好屋将他父亲的牌位移置过去,免得无人照看,玲儿听后道谢一声,说还是不要惊动他老人家的牌位为好,毕竟那是他的旧居,就算荒废了也好过其他地方,孙越陵一听之下也就不好勉强。
回到天香院后,已过戌时,孙越陵说到做到,一个铜板也没给小林子,气得他差点当众叫嚣,孙越陵也没管他,心想第二轮赏花大会也没有多久就要结束了,他一身的灰垢,便不去看了,回到了房间里,洗了一个澡,只感到一阵疲乏,又想今日是玲儿父亲忌辰,还是不打扰她为好,便没有叫她过来相陪。
一觉到天明,次日李谪凡又是一大早便过来敲门,进门坐下后说道:“你昨晚去哪了,人也找不到,我以为你独自乘画舫游秦淮去了,真是不够兄弟。”
孙越陵把昨日陪玲儿去祭拜亡父的情况告诉他后,苦笑道:“我有好事还会忘了你,昨日的第二轮怎么样,哪些楼子里的姑娘美女进入了第三轮?”
“孙兄真是多情之人。”李谪凡感叹一声,道,“昨日的比试那真是精彩绝伦,大开眼界,你又错过了一次盛会。”一边砌茶,一边滔滔不绝起来,道,“院子楼子里的姑娘们各施所长,都拼了命去争前三,琴声筝响,可谓是直入云霄,歌喉舞袖,更是令人沉醉。你猜,是哪三位名妓进入了前三?”
“半月楼的杨宛叔肯定是一个吧?”
“不错,还有二位你可猜得出?”
“我哪有这个本事。”孙越陵摇了摇头,“你就别卖关子,都说了吧。”
李谪凡笑道:“还有一位是梅妍阁的王修微,此女虽然年纪大了点,但容颜颇为不俗,看上去清雅脱俗,宛如清莲,气质十分独特,去年便进入了二甲,今年不负众望,终于进入一甲。”
“那最后一位,又是那个楼子里的?”孙越陵来了兴趣,问道。
“最后一位,真是让人意想不到。”李谪凡喝了一口茶,道,“没有人会想到杀入前三的会是她,此女第一轮比试,才艺平平,不知道是故意隐藏实力还是本就如此;第二轮却突然风格大变,以一曲绝世琴音《广陵散》震惊全场,没人想到自魏晋嵇康临刑抚琴、广陵绝响后,世间还有人能弹得此曲,当时所有人欲罢不能,尽皆动容,是以,进入前三,此曲足以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