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容放心,嵩醒得。只是我军儿郎们披坚执锐、浴血奋战、牺牲无数,却不想所征之宵小如今却高座朝堂,而这些身死其手的将士们现在却要承其恩泽,这让他们如何瞑目,如何安生啊!”皇甫嵩狠狠的一拳垂在几案之上。
“将军息怒啊。”傅變劝解道,但他知道此乃时事所迫,他虽然与皇甫嵩分属一边,但与张平这些时日的接触下来,却也对张平有所改观。他想要从中化解一二,却也知二人纠缠至深,想要化解怕是千难万难了。这都是因缘际会,有些事已经成为死结,回天无力。
皇甫嵩摆了摆手,“南容尽管放心,我知道轻重缓急,我不过是胸中难平,倒让南容见笑了。”
“将军明白就好。”傅變听皇甫嵩如此说,算是松了一口气。
“南容,这些时日朝中可有什么变动?”
“近日倒是无甚大事,只是将军得封骠骑,怕是还当小心。”
“还请南容教我。”皇甫嵩见傅變说的谨慎,不由出言请教道。
“将军此番功绩再次,封骠骑乃是理应之事,只是怕旁人不会这般想,且不说董卓此次未有封赏,只得了个破虏将军;还有司空张温新封的左车骑,却位在将军之下,让他如何可想;更不说朱儁将军”
“唔,确实如此,这是把我架在火上烤啊,陛下可是对我有什么误会吗?”皇甫嵩皱着眉问道。
“将军怕不过是池鱼之殇,这其中多半是”傅變将当日朝堂上的形势和自己的揣测说与皇甫嵩。
皇甫嵩听了眉头紧皱、闭目不言。半晌后才睁开眼睛、叹了口气,起身向傅變拱手深深的鞠了一躬,“多谢南容告知于我,否则我皇甫嵩还不知自己已陷入如此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