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如玉，他终究还是败了。

看着那倒地的无头尸体，其衣袍，早已经被滚烫的鲜血所浸透。

“扶我过去。”

姬长生看着这一幕，缓缓开口。

在两名苍炎部落将士的搀扶下，姬长生缓慢地挪动着脚，走到如玉的尸首前。

“纵是天品，纵然高高在上，可是最终，却也暴毙荒野。”

姬长生感叹着，其语气中带着唏嘘，似在回忆，似在惋惜。

“这个刽子手，若不是他，我苍炎部落也不会落得如今这惨烈，所有族人，尽皆被屠个干净！”

“他，死的好！死得应该！”

“大人又何必唏嘘！！”

一旁，那苍炎部落的女娃猛地站出，眼中闪过一团无名之火，似乎还有些不解气，其拳头攥得死死的，仿佛恨不得此刻，再去补上一刀。

姬长生轻轻摇了摇头，一把制止了她的这种冲动，随后将目光投向此刻正逐渐平静下来的苍炎族长。

“苍炎族长，从今往后，可还有打算？”

听见姬长生的话，苍炎族长的身子顿了顿，侧过身来，对上姬长生的眼神，他淡淡的笑了笑，可是这笑声，分明充满一股的苦涩。

“炼师大人，族人再无，图腾已毁，这苍炎部落，早就在那一天，就已经彻底的灭族了。”

回想起那日的一幕幕场景，回想起族人被拘，回想起自己等人被逼卖命，想起自己当时的痴心妄想，妄想他们居然会放过自己的部落，放过这千千万无辜的百姓，苍炎族长都不禁攥紧了自己手中的拳头，其目光缓缓下移，看向如玉的头颅，“我恨啊！”

“恨啊！”

长啸一声，似要将自己的心血都彻底呕出来般。

发泄够了，苍炎族长猛地抬起头，将目光投向姬长生，“大人，我代表苍炎部落，谢过大人！”

说话间，率先就在姬长生的身前，轰然跪下。

“爹，你这是作甚！”

那女娃有些焦急地说道。

正说完，那仅剩的几族人，也在轰然声中，猛地跪倒在地，几人的目光，停留在姬长生身上，充满了劫后余生的憧憬。

“谢大人，救命之恩。”

“谢大人，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