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端皱着眉头死死盯着万水的脸，想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些端倪。可是万水的表情很轻松，丝毫不像是撒谎。

一阵阵的寒意从二端的骨子里渗出来，知人知面不知心，大概说的就是万水吧？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你以前所有的样子，都是装的么？”

想到小时候两个人虽然一南一北，但是时常通信，那份纯真的友谊二端曾经十分的珍惜。

为什么事情发展到现在，变成了这副模样？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到底是谁的错？

像是陷入了遥远的回忆，万水的视线从二端身上移向窗外。

“端端，你相信命运么？”

万水似是叹息一般，问了个并不需要二端回答的问题。

他接着说道：“每个人打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命运之轮就开始转动了。我生在万家，注定了我不可能是个傻小子，不是么？”

这倒没错，二端表示认同。如果万水表现的像个憨瓜，他爷爷大概会重新决定继承人的人选吧。

“可是，有时候，我也想过的单纯一点儿。遇到你，我开始觉得，原来我既定的人生轨迹上，还是有惊喜的。端端，你不知道你对我来说有多么重要。唯有和你相处的时候，我才是真的快乐。”

万水笑得很暖，看二端的眼神很温柔。

可随即他眸子一冷，脸上的肌肉甚至有些抑制不住的轻微抽搐。

“可你为什么要喜欢上别人？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喜欢你，更在乎你！你怎么能够视而不见呢？难道我们不是一直很要好的么？”

二端看万水情绪这样忽忽悠悠的，有些紧张的吞了吞口水。现在真没办法把他当正常人来判断了，二端总觉得万水内心已经癫狂了。

“我一直都把你当做好朋友的，这个毋庸置疑。我们做朋友不好么？”

二端试图给他讲讲道理，虽然知道没啥用，但是拖延下时间，稳定一点他情绪吧。

“不好，你明知道了！你明知道我喜欢你，却毫不犹豫地拒绝我，把我的真心踩在脚下！”

万水控诉似的嘶吼，巨大的痛苦笼罩着他，一想到二端全然拒绝了自己的示爱，他就感到窒息一般的难受。心脏像是要裂开一样疼痛。